黑夜驚險命案(1 / 3)

黃昏,湖邊,柳樹下

人,男人,兩個男人,夕陽把僅剩下的餘暉散在湖麵,湖邊整排筆直的柳樹上搖曳著一片片像起伏的扁舟的葉子。湖麵披上晚霞的彩衣,金色的寂靜籠罩著整片湖,湖邊的草兒都已經歇息了,兩個男人在柳樹下佇立著。

“是你?”

“是我。”

“為什麼會是你?”

“一直都是我。”

沉默,良久的沉默。

仿佛泥塑木雕的兩人,對峙著,那夕陽卻越發斜了………

漆黑的夜晚,冷風嗖嗖的嚎著,狂風怒雜著樹枝搖曳的響聲和雷鳴如餓狼淒厲般的叫著。雲霄外傳一道道可怕的光,黑暗仿佛要吞噬著整個世界,陰森的氣息彌漫在整個宇宙,濃厚的陰影籠罩著整個永和村,針刺不穿,刀紮不進。

街上傳來一陣狗的吠叫,在永和村中央明顯的看到有一處由於電壓不穩而忽明忽暗的燈光在閃爍著,隱隱的散發著冷人的寒氣。一棵棵梅樹在院裏不寒而栗的抖著身子站著,連身上僅有的迷人體香都不敢釋放出來。

房屋裏閃閃爍爍的燈光下有一個身影晃動著,身子一躬一伸的坐在凳子上磨著菜刀,反光發亮的刀光照著一雙恐怖的眼睛,那雙鷹睃狼顧的眼睛注視在鋥亮的菜刀上。懸掛在牆上的擺鍾發出了“當”的聲響,驚心動魄的氣息漸漸襲來,一聲聲瘋狂的狗叫聲伴著淒厲的冷風在城市裏移動……

清晨,一縷陽光劃破了長空,衝散了籠罩在永和村上方的迷霧,陰森的氣息漸漸退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了被黑暗嚇暈的生靈。

一隻皺紋密布,長滿了老繭且有深深裂痕的手慢慢伸上前握住了冰冷的把手,隻聽到吱的一聲,門慢慢被推開,房間逐漸亮了起來。斑駁如同陳年老樹皮一樣難看脫落牆皮的內牆馬上映入眼簾,簡單的陳設把兩居室顯得很簡陋,一張桌子,三張椅子,桌上“躺”著快要退化了的黑白電視,搖搖晃晃的吊燈還在閃爍的亮著,一張不大不小鋪著素花床單的床,高高的蚊帳上濺滿了鮮血。

蚊帳下床上躺著一具女屍體,死屍睜著充滿血絲的雙眼,眼眶撐得很開,圓凸的眼球像要爆出來一樣,嘴巴張的很大,胸口上有一道深可見肉爆出鮮血的傷,宛如一條深深的穀,手中緊緊握著一顆幼苗,屍體下淌滿了冰涼的血,淩亂的頭發夾雜著嚇人的血液,顯得異常的淒慘。

吊燈孤零零地掛在蚊帳上方,光線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淚。屋裏的血腥味隨著冰冷的寒氣撲鼻而來,還未進去就感覺置身於寒冷的冰窖一樣,空氣中凝固著令人窒息的味道,似乎所有的東西都在冷得顫抖。

看到這一幕的大嬸瞳孔迅速放大,目瞠口哆的她一瞬間臉色蒼白,畫麵持續不過幾秒,麵目猙獰的她緊緊把眼睛閉上,喉嚨稍稍顫動一下,嘴巴立刻張大,歇斯底裏的大叫起來……

午時,太陽開始放出淡淡的光,銀灰色的雲塊在天空中奔騰馳騁起來。路上行人來來往往,警察在屋裏仔細檢查屍體和房間的每個角落,吵吵嚷嚷的聲音傳進了屋裏,門口都被鄰居們圍的個水泄不通。

“早上玲芳姐一直沒出來上班,就想去叫叫她,來到門口見門沒關我就推開,就看到……”那大嬸邊說邊捂著鼻子哭起來。

大嬸和玲芳姐十幾年的老鄰居了,關係還不錯,兩人都在飯店給人洗洗碗,打掃衛生什麼的掙點錢,每天都一起上下班的,早上大嬸見玲芳一直沒出來怕遲到就來她家叫她,推開門看到的那一幕就被嚇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