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例外,那個絳衣女子和一個麵目猙獰的中年人便沒有如此失神,僅是心神稍震後便定下心來,但仍不敢輕舉妄動,以免觸發這駭人的攻擊。
受到目光逼視的派克感覺更糟,隻覺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渾身窒息,不由暗叫不如死掉好了。
猛地,派克身後聳立的一人伸指狠戳派克後背,派克隻覺脊背一痛,接著那另人窒息的感覺卻不見了。
我冷抽口氣,本來我是打算趁派克精神失守下窺探他的思想,卻被他所破,不由開始打量起這個出手破壞的人。他的裝束倒沒什麼特別,但是額前卻係了個黑色的帶子,上下都鑲了紫邊,中間是一個墨綠色的雄鷹,更顯奇異無比。此時他卻沒有望向我,隻是徑自俯下身來,趴在派克的耳邊說些什麼。
眼神驟變,派克狠狠瞪了我一眼,中間卻夾雜著絲許慌恐,然後“砰”的一聲重擊在桌,“歐斯特,你這個縮……有種就過來單挑,躲在一旁偷襲算什麼道理。”
這話本是機具威脅性,但派克吞吞吐吐的說出來,隻讓人知道他確是怕了。
暗忖道,現在不是示弱的時候,要想表現情人猝死的怒狠,此時更得強橫一些。思及此,也是一掌擊在桌上,臉色陰沉的邁向派克。
屋內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不是因為見我出來應戰,而是那堅厚的木桌在我那一掌下已化為碎片。
“哼,你以為用魔法蓄於掌中打碎桌子,就另人害怕了。我呸,有種,有種就……”
在場的人都看出派克是死撐,因為每個人都沒感覺到魔法波動,那桌子純粹是那人以強力碎之。
我倒也驚異自己的厲害,但被另一件事岔開了思維,派克在那次襲擊後,怎還有膽出言相挑,這時看到派克不時望向身邊的黑帶人,當下領悟。定是那人唆使派克說的,但他何以有如此魅力使派克聽從呢?
停步而立,我低啞著聲音道:“今天我就收拾了你這狂妄無恥的小子。”
立時派克的氣勢便小了一節,不住退縮著。
他身旁的那人卻挺身而上,一股充滿霸氣的雄厚男聲冷笑道:“年輕人,你何嚐不是那麼狂妄。年輕氣盛倒可原諒,可是卻要記住,沸騰到極點的水到頭來隻是一場虛煙,一吹就散。”
他明擺著說我太驕傲狂妄,自己是不是倒也無法細究,隻求順勢挫他銳氣,我也冷哼一聲,“隻是那煙是你無論如何也抓不著的。”
聽到此語,那人長眼一微,射出絲絲奇光,聲音也緩和下來,“小兄弟確是才思敏捷,今天可否就此了過,改日比武場上再尋究竟。”
這時卻換得我不明白了,他為什麼強要派克出頭,卻又想壓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