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一片清涼,殘留著淡淡的菊香,到有些舒適怡人。窗簾隨風搖曳,窗外的景色也一下又一下的撞入視線,平台上的那塊荒廢的小圃長出了幾株綠芽,這是蘭梓薏播種的花種,時隔幾周,終於發芽了。
他輕歎一聲,躺在了蘭梓薏的床上,吸著被褥的味道出神。
才別了幾個小時,他就已經想見她了。
蘭梓薏回到B市後,已是下午六點半,謝絕端木翔的好意後,她一個人提著兩袋A市土特產乘坐著長途汽車進了市中心。由於黃昏之際是下班高峰期,她等了半小時也沒攔到一輛空的的士。
就在她垂頭喪氣的下地鐵站時,一個略顯粗獷的聲音叫住了她:“蘭梓薏?”
回頭之際,此人已來到跟前,逆著霞光的身影顯得異常龐大,那雙幽深的眼睛在黑暗裏有點駭人,但嘴角卻違和的勾著。
“萬佳慍?!”她訝異地上下打量他,餘光瞥到他身後停靠在路邊的豪車,玩昧地勾起嘴角,“你還差我修車費呢。”
“哼哼,好歹我們曾是擂台對手,你這一見麵就張口要錢,不應該請我吃頓飯?”萬佳慍被她弄得及其無奈,習慣性的摸了下光溜的腦袋,目光卻落在她手上,“這什麼東西?”
蘭梓薏聽聞便把一袋東西塞進他懷裏,“請吃飯的話下次了,我得在天黑之前回到白家。這是A市的土特產,算是搭乘你車的犒勞吧!”
原來她在打這算盤啊!
萬佳慍的眉毛不由地皺了起來,額間霎時出現了三條紋路,到有些憨厚可愛。將包裝嚴實的提袋甩扛到肩上後,轉身朝那輛車走去,“你這小姑娘到有些精明。”
“要不然怎麼贏你這搏擊高手呢。”蘭梓薏“嘿嘿”一笑,毫不客氣的拉開後車門,鑽了進去。
跑車疾馳在公路上,窗外的冷風肆意叫囂,車內卻十分安靜。萬佳慍從後視鏡瞥了眼倚在靠椅上望著窗外景色的蘭梓薏,試圖找起話題,:“沒想到暗洛有了司徒逸那家夥,可還是輸給了你們。”
“因為我們學院有白祁睿啊!比賽有輸必有贏嘛,要不是我最後使了點小伎倆贏了你,我們暗櫻就輸給你們了。”到了晚飯時間,肚子就開始打鼓,以防被前麵的人聽見,她捂著腹部沒事一樣的回了他。
萬佳慍持著方向盤轉了下,跑車便轉進了西郊別墅區,“說的也是。”
後來兩人便沒在說話,直到蘭梓薏下了車才出聲道了個別。目送著遠去的車影,她恍然一驚。
該死的,她的修車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