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認真和我較量?”她隻知道端木翔會擊劍,可並不知道他的實力如何,如果她的勝利是由他的謙讓而來的,她寧願認輸。
琥珀色的瞳孔微微顫動,閃著暗沉的光芒,他凝視著她探索的目光,喉結不由地滾動了下,收回與她相握的手,便逃離似地側身離開,“在賽場上,怎麼可能不認真?”而對手是你,怎麼忍心打敗你?
蘭梓薏盯著僵持在半空中的手出神,心底五味雜陳。形同陌路麼?這也許是最好的選擇,早該這樣了,繼續糾纏下去,也隻會增添雙方的煩惱。
見她靠近,白祁睿便起身奪過她的頭盔,嗓音仍舊帶有幾分紈絝不化,卻又是那麼的悅耳:“老媽叫你去她那裏一趟。”
“好的。”蘭梓薏沒做多大反應,從旁邊的階梯上了觀眾席。她這一來,就成了眾人的焦點,無論是學生還是家長,都探究地望著她,似在搜索這號人的來曆,但都無果。憑空多出個白家親戚,又備受白家歡迎,這女孩究竟是何人。
魏琴瞥見蘭梓薏走了上來,便放開摟著白允肆胳膊的手,熱情洋溢地招呼起來:“梓薏,這裏!”繞過幾個座位,蘭梓薏剛到她身旁,就被她拉了坐下,“我們家梓薏最厲害了,真棒!你說對吧,老公?”她偏頭詢問起白允肆。
原本被魏琴突然來的冷落弄得有些發懵的白允肆,當聽到她的問話後,他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對,梓薏表現得確實很精彩。”
“謝謝舅舅。”在白家裏她最敬畏的人就是這位忽遠忽近的舅舅,為了不被他討厭,她以往在白家都行事謹慎,今天得到他的誇讚,她心裏頓時感到一暖,欣喜地道了聲謝。
忽地感到有股異樣的視線朝她射來,令她後背莫名地發涼,這才想起舅舅身後坐的是端木翔的父親,做為晚輩的她倫理應該向他問好。
“端木伯父,您也來看比賽啊?”她扭頭掃向了側後方向的人一眼,笑得極其生疏,“您說,我剛才的表現怎麼樣?”
端木瑾濃密的眉毛不禁挑起,望著她的目光綻放出激烈的火光,麵容卻和藹親和,“十分精彩,沒想到連端木也不是你對手。”
“那是當然,梓薏聰明靈慧,又是我兒子親手教的怎麼會不厲害?”魏琴攬過蘭梓薏,讓她被迫靠在自己懷裏,以示獨占權。
她剛才撲捉到梓薏望向端木瑾時露出仇視,一向熱情洋溢的她突然這樣,讓她不由地心下一緊,以女人的直覺來看,梓薏又是端木翔的前女友,那麼她以前肯定被這人欺負過。瞧那副模樣,肯定是貪財名利的奸商,以梓薏以前的家境,這種人沒少刁難過她。
同時被兩個人敵視為難,端木瑾頓時沉不住氣,遙想到自己的目的,他又壓住了心底的怒氣,附和道:“是是是。”
聽見他的回話,魏琴這才放下心,目光回到了賽場上,但攬著蘭梓薏的手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這讓白允肆看得一陣吃味,一聲不吭地坐在一旁。
靠在魏琴頸窩上不得動彈的蘭梓薏,也是極其的不願,但怕打破魏琴的好意,她隻能忍了。因頭部是偏的,她隻能斜視地望著正在進行比賽的賽場,欲哭無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