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彼此都很清楚,從一開始學擊劍就是為了端木翔。現在如願以償,他們反而沒有了之前的堅定,亦是改變了自己當時的想法。
蘭梓薏想要讓端木翔的父親眼前一亮,後悔他當時的做法。但麵對端木翔時,她有些倉惶,她不喜歡利用別人,但是她又不願意去找那位長輩,而他也正巧來到現場。那麼,機會隻有一次,她堅決不能逃避。
端木翔果然如蘭梓薏所說,依舊對她有情,甚至莫過於他。白祁睿心底壓抑的難受,不禁望了望一旁的人,卻觸手不及。他不希望端木翔謙讓著蘭梓薏,下手越冷情越好,這樣他們的關係更能陷入冷卻階段。因為,他開始對自己有些不自信,這麼久以來,他和蘭梓薏之間仍舊維持著一個時近時遠的關係。如果事情過於糟糕,他可能在和端木翔的較量下輸一局。所以,他得先做出防備。
“你可不可以不要有顧忌,盡量展現你的實力?”他說的這麼明顯,她應該懂的。
蘭梓薏微愣,下意識地抬頭看他,便對上他熾熱的視線,意誌不禁又是一滯。好半會兒,外麵的廣播已經催促起來,她尷尬地幹笑了幾聲,“比賽存有雜念是不會贏的,這我是知道的。”晃了晃頭盔,便朝著出口邁去,“比賽快開始了。”
他擔心她因為端木翔不能正常發揮,這她能理解,畢竟兩校之間的敵對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的。況且她和端木翔之間隻能用競爭對手來衡量。
魏琴盼了兩天,終於能看到蘭梓薏的表現了,不禁挽著白允肆的胳膊晃動起來,指著步入劍道的蘭梓薏對他說:“老公你看,梓薏終於要比賽了,想不到那小子居然真的教會了梓薏擊劍呢!”
“嗯,擊劍他還算沒白學。”白允肆也回了句,忽地想起了件事,便扭頭問身後的人,“端木兄,令郎也在其中吧?”
端木瑾望著場內的那抹身影出神,精明的雙瞳突出達至極限,尤其是聽到前排的兩人對話後,臉色愈發難看,硬是把方臉扭成了圓臉。
那鄉野丫頭居然也有出頭的一麵?!
聽見白允肆的問話後,他吃力地擠出個笑容,“嗯,對……那位姑娘是你們的……”
“是我侄女,怎麼著?”魏琴陰著臉瞪著端木瑾,十分不友好。她兒子情敵的父親,她才不給臉色,況且這人一看就是貪慕虛榮的奸商。
白允肆懲罰般地敲了下魏琴的額頭,然後輕手將她的腦袋扳回去,歉意地說道:“抱歉啊端木兄,我太太說話有點重。”
“沒事。”端木瑾表麵上無意,內心卻驚濤駭浪。居然是親戚?還是商界裏排行前列的白氏集團!她到底有藏得多好啊!
同時,站在劍道中心兩端的兩人,也舉劍背手準備,等待著裁判的號令聲。透過金屬紗麵對視著對方的兩人,默契般地冷靜,沒有絲毫的神情流露出來。
當裁判吹向哨聲後,蘭梓薏第一時間躍了出去,用劍尖擊中對方金屬衣裹覆的某個軀幹,速度快的令人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