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由謝銀天出賽,當聽見比賽項目是賽車時,蘭梓薏顯然吃了一驚,仔細一想,這畢竟是貴族學校間的較量,不能以普通學校的視線來衡量。情緒稍微平緩,同時也鬆了口氣,“如果這場比賽抽到的是我,那就不妙了。”
白祈睿遞上一瓶解渴的飲料給她,神情專注的望著眼前那即將變為車道的賽場,“如果是你出賽,這局必須棄權,這門項目以你這連汽車都不會駕駛的人來說,難度太大,危險至極。”
擰著瓶蓋的手頓了下,她朝他咧起僵硬的嘴角“嗬嗬”一笑後,便自顧的揚手猛灌了幾口飲料,她總覺得他這擔心的話裏還有赤果果的打擊,聽著超不舒服。
“如果告訴我駕車的基本知識,說不一定我還能順著車道穩穩地開到終點呢。”喝足後,她舉著瓶身,順著前方車道的路線劃了幾下,信心滿滿地話語從她口內傳出,激起了白祈睿的怒氣。
“賽車可不是繪畫這麼簡單,隨便描摹幾下便成幅畫,這可是危及生命的比賽!”
他惱怒的瞪著她,以此磨滅她這幼稚的想象。
蘭梓薏有些不服氣,快嘴回道:“既然是危險的項目,學校還拿來比什麼?豈不是拿學生的生命在開玩笑。”
白祈睿愣了愣,情緒收斂一些,語氣也平緩了許多,“我們就像替罪的羔羊,不知不覺中就深入暗洛設計的陷阱裏,隻能任由他們擺布。不過,除了我們有異議,那些家長也是不同意的。”說完,他扭頭看向觀眾席,謝校董與幾位校方領導正和暗洛學院的校方吵的熱火朝天。
“賽車這麼危險的比賽,你們居然敢讓學生參加?”謝校董漲紅著臉,扯著嗓子朝那些老家夥吼道,此時的他眼睛瞪得凸顯,青筋爆滿,簡直是是氣爆的征兆。
然而,對麵的人絲毫沒有被他的怒氣所壓製,神情自若的一人一句,更是把他氣的夠嗆。
“比賽內容是由學生出的,又不關我們的事,你對我們大喊大叫又有什麼用?”
“嗯,我知道謝校董對令郎嚴加管教,連休閑娛樂都不讓他接觸。”
“難怪這麼激烈反對,原來是怕令郎出醜啊!”
謝校董咬緊牙關,淩厲地掃視他們幾眼後,便收斂了情緒,“哼,做父母的當然怕孩子受到傷害。”他轉頭瞥向白允肆,想征求他的意見,“白先生,您怎麼看……”尾音還未發音完整,他便硬生生的吞了下去,訝異的盯著身旁的兩人。
隻見魏琴一手托著平板電腦,另一隻手則在上麵激烈的點畫著,神情專注的盯著屏幕,眼球隨著手指的滑動來回掃蕩,完全沒有夫人的端莊氣質。
這也不算什麼,更氣人的是,白允肆還在一旁指點著,語氣裏全是寵溺,“先用這技能將他控製住,再擺陣放招……嗯,不錯,就是這樣。”這對夫妻在他們爭執的過程中,居然旁若無人的玩起了手遊?!
謝校董氣得牙齒上下打戰,看他那神情,隨時有跳台的衝動,好在白允肆抽空回了他一句:“這是孩子們之間的比賽,謝校董還是問問他們的意見再來論定也不遲。”他那喑啞的磁性聲調,有一種難以描述的說服力,把謝校董翻騰滾滾的情緒給平定了下來。
他凝神片刻,沉聲道:“那就按照白先生的提議去詢問那倆孩子的意見,如果他們反對,我們是不會就範的。”當說最後一句時,他那看起來呆板的雙眼,劃過一絲嚴義。嚴肅的表情與之前的憨厚神態絲毫聯係不起來,現在的他把校董的身份真真實實的演繹出來,周身的威懾力讓對方不禁禁聲,沒再繼續反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