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開那些惹人厭的監視者,所以,這幾天我們在這裏訓練。”白祈睿嚴肅認真道,清風拂過,帶了些涼意。
而立在他跟前提著大包小包行李的眾人,還沒從現實緩解過來。
下山不久,白祈睿就召集大家前來此地——山莊裏地形最複雜的地方。
穿過眾多的四合院就是一些有待拆遷的廢舊工廠,在期間兜轉一大圈後,終於抵達他們新的訓練場地。眼前的空間陡然大開,被擋的強烈光線也揮灑下來,大家眯了眯眼睛,這才看清眼前的一幕。
空曠的場地,足以容下幾萬於人,場上的籃球框架及排球框架等,看著像新安裝的一樣,空氣中還漂浮著淡淡的漆味。
見他們無精打采的模樣,白祈睿難得的鼓舞作氣,“這幾天大家得辛苦一下了,等比賽結束,我會向校方請示,給大家放假休息。”
吳諾凡直接癱倒在行李上,哀怨地看向他,“我們哪天不辛苦啊?”
“忘了說一句。”白祈睿不理他,繼續剛才的話題,“以免被人發現,我們這幾天得露宿在這兒。”
一語重擊,大家紛紛驚詫地望著他,以確認自己的聽力沒有出故障。果然,他們沒有聽錯,又得折騰幾天了。
提起風餐露宿,還是謝銀天抓住了重點,“那……我們吃什麼?”
“還有,我們住哪兒?”吳諾凡也擰皺眉頭,苦著臉問他。沒有舒服的床他是睡不著覺的,而且連愛不釋手的卡其都沒帶。
“飲食的問題,我已交給楓處理,他的辦事效率就不必操心了。隻是睡的地方……”白祈睿忽地發現有人逃離他的視線範圍,乍一看,居然是蘭梓薏,於是厲聲喊道,“蘭梓薏!你去哪裏?”
眾人麵麵相覷,視線齊刷刷地集中在她身上。
蘭梓薏頓了下,望著眾人幹笑了幾聲,“別誤會,我隻是去前麵的工農舍裏看看有什麼能用的家具,比如軟墊之類的。”她尷尬地撓撓發頂,眼眸不禁下垂,臉上浮現出卑微的神情,“畢竟,在外露宿很煎熬的,有蚊蟲幹擾,還要挨凍,你們又是……”
“蘭梓薏!”白祈睿出聲打斷她,用隱忍的聲調質問她,“之前我說的話你忘了?”每次看見她露出這種表情,他就異常的煩躁。
白家的人,字典裏就沒有“卑微”這一詞彙。
“沒忘。”她確實沒忘,隻是那從骨子裏磨練出來的卑怯,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她的心思他怎麼不懂?一定又是關於那個姓端木的家夥!他能猜想出他現在的不滿有多恐怖。
大家在場,他也不便多說,壓住讓她攤出兩年前舊事的衝動,彎身拉開一藏青色的行李拉鏈,“我準備了防水帳篷,還有防蟲劑。”
吳諾凡大大地舒了一氣,“嚇死寶寶了!我以為真要‘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睡地板呢。”
不想,白祈睿掏出一隻金龜子公仔,他一把搶過,嗬護般地抱在懷裏,還一副誓死不屈的表情,“我卡其怎麼在你那兒?”
白祈睿嫌棄的拍拍手,似是後悔剛剛接觸過這隻公仔一樣,“知道你睡覺離不開它,提前收入囊中,給你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