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麟退下後,敖邑獨坐在桌旁,回想著林中那妖獸頭目的話,心裏察覺到了陰謀得影子。
放下被子,一道光線閃動,敖邑消失在了座椅上。
大周皇宮內
白紀元盤膝而坐,閉目升修著,旁邊的帝王正在忙著整理國事,當然他是看不到白紀元的。
閉目中的白紀元,忽的睜開眼,起身向外走去,見敖邑正負手而立在院中的桂花樹下,那挺拔的背影一身玄色的錦袍看上去是那樣孤冷。
白紀元走上前,站在敖邑的身旁,順著敖邑的眸光之處看過去,那裏是塗山的方向。
站了一會兒,白紀元開口道:“怎麼?解除了鈅黎的畫骨術了麼?”。
“嗯!”,敖邑字貴的回了一字。
“你何時啟程離開?”,白紀元又問道。
“她啟程之日”,敖邑回答。
“你今日找我不是為了與我告別吧?”,白紀元不隱藏的直接一語挑破。
“如今的蒼羽族有人與地靈族大法師勾結你可知道?”敖邑問道。
聽到這話,白紀元有些微愣。
敖邑見白紀元沒有回答便知他一定不知此事,便又道:“今日本宮從地靈族的一個帶頭的妖獸口中得知,你族的獵魂者與地靈族的大法師暗地有往,也是那鬼車透漏給地靈族的仙胎之事,與九尾白狐精血有助升仙一事,本宮相信這並不是那鬼車的唯一目的,他一定還有什麼陰謀,這是你蒼羽族之事,望你珍重”,說完,沒有看白紀元一眼,一道靈光閃動消失離開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白紀元有些驚恐,這一直平靜安穩的蒼羽族如今竟然暗潮洶湧,他相信今日敖邑說的每個字,每句話都是真的。看來蒼羽族勢必要有一場避免不了的內戰了,看來真的要變天了。
白紀元回頭看著屋內正忙著處理國事的帝王,心裏有些酸楚,看來當初重明長者並不是一時的衝動,除去鬼車的滅靈真身,他一定知道了什麼?
清雅居內
鈅黎心情甚是不美,明明是那地靈族要迫害她在先,可那妖龍卻那麼說她,這真是讓她好生不爽。
“臭妖龍,本來本姑娘是要謝謝你的,看來我是多此一舉的想法了,哼……”,鈅黎不爽的怒氣著。
“怎麼?自己在這裏偷偷的罵本宮,看來你的膽子是不小”,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真真是嚇了鈅黎身一抖。
“你……你……你……你哪裏冒出來的,在人背後幹嘛?”,鈅黎惡狠狠的瞪著敖邑憤怒的說道。
“怎麼?你也知道怕麼?我以為在這四海八荒就沒有你塗山鈅黎怕的,怎麼?如今你怕了本宮不成?”,敖邑逼近的身軀帶著一縷獨特的冷香拂過鈅黎的鼻尖。
鈅黎有一瞬間的恍惚,聽到耳邊又響起他那深沉如上古鍾聲一般好聽的聲音拂過耳畔。“黎兒,真的生氣了麼?你可能誤解我的意思了,我隻是想告訴你,那些妖獸已經對你產生不了傷害了,而你我若是除了他們,對我們兩族都不好,曾經的鬼王說過不敵於八荒”。
聽到這話,鈅黎方懂敖邑的意思,又反過來覺得自己如此蠢笨,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想抬頭看看敖邑的臉色,剛一抬頭對上了剛剛逼近的敖邑英俊的臉龐,四目相對,都被彼此的眸光深深吸引,仿佛鎖住般無法移開,鈅黎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但是怎樣都無法控製自己收回眸光,嗅著麵前俯視下來高大身軀的呼吸,鈅黎的呼吸顯得有些急促起。
怎知,此刻敖邑繼續俯身下來,兩片淡粉色的薄唇就快觸碰到了鈅黎的唇瓣,就在這時,鈅黎簡直無法在正常呼吸了,頭腦仿佛一片空白,呼吸急促,“咳咳咳……”這個角度的二人姿勢太過曖昧,鈅黎在這時刻卻因呼吸困難咳嗽起來!敖邑的姿勢停留在半空,鈅黎清醒了一般,躲過了敖邑的身軀,臉頰紅的像是高燒了一般。
此刻的敖邑內心也是浪潮無比洶湧澎湃,見鈅黎的咳嗽與閃躲,躁動不安的內心忽的平靜了一點。
看著鈅黎通紅的臉龐,敖邑還是有些覺得自己冒失衝動了,有些語氣羞澀道:“黎兒,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
此刻的鈅黎隻想藏起來,不想看見他,更不想與他說話。快速轉身跑到了內室。
敖邑見狀,俊美的臉龐劃過一絲寵溺的淺笑,這一絲淺笑他自己都是沒有察覺。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