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再多,文警官隻有一個意思,就是這些記者是假人,都是用幻術化出來的。
千栢憶怒氣衝衝的去看蘇顧,“你不是說查不出他們的身份嗎?普通警察都知道的事,顧二查不出來?”
這事蘇顧是真冤,根本就不關他的事。
“你先別氣,等二哥回來我問問他。”
兩人的事還沒說明白,文警官很鄭重的說了一句,“我們不是普通警察。”
千栢憶心裏不舒服,那是想懟誰懟誰,“對,你不是普通警察,你是二百五!”
“請你尊重我的職業。”
“尊重個鬼啊,我跟蕭三說話,有你嘛事!找什麼存在感啊!該幹嘛幹嘛去!”
“我要對你進行投訴!”
“姑奶奶叫千栢憶,有本事你把我投的下崗,沒本事就少廢話!”
“你不可理喻!”
“草,那你別搭理我,我上趕著跟你組隊了是嗎!他媽的也忒不要臉了!”
作為一個正經又嚴肅的人,文警官用沉默來抗議。
和曾經的少爺有些像。
自從戰火被轉移,蘇顧一直小心翼翼的,連個大氣都沒敢喘。
隻有小保姆神色正常。
人家連血淋淋的人頭都不怕,能怕個脾氣不好的人,這不是笑話嗎。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到了十點。
在7-3-901的窗外,小保姆再次看到了人頭。
因為隻有小保姆能看到,三人讓她描繪臉型。
小保姆的描述隻有兩句話,“髒乎乎的,還有一臉血。”
千栢憶問,“他在幹什麼?”
“想去咱家,可咱關著窗戶呢,他進不去。”
這麼恐怖的事,小保姆就像笑話似的說了出來。
“回家開窗戶!”三人異口同聲。
等他們跑到家裏,小保姆說人頭已經走了。
這……
四人又開始往外跑,他們要找到人頭。
等他們到了樓下,小保姆說人頭在1001的窗外。
現在整棟樓隻住了他們一戶人,倒不擔心人頭會嚇到住戶。
隻是人頭到處跑,他們抓不住。
作為一個神棍,此時的千大師表現了她的職業素養。
“你們在樓下看著人頭,別讓他去其它樓,我去把他引到家裏,咱們甕中捉鱉。”
蘇顧焦急的問,“你怎麼引?有沒有危險?”
“沒事,以前常幹。”
雖說千栢憶說的很輕鬆,但她心裏沒底,以前她和老神棍入殮的都是全屍,這回換成個能蹦噠的人頭,不知道行不行。
蘇顧怕她有事,跟她一起上了樓。
兩人到家後,先是準備火盆,燒紙,銅錢,紅線。
完事把一扇門卸下來,並在上麵纂了七個窟窿,呈北鬥七星的形狀排列。
大晚上的,他們沒辦法出去找棺材,隻能做個簡易的。
其實棺材在最開始就是個板,更簡單的還有席子。
現在的棺材是慢慢發展來的。
弄好這一切他們又把電閘合上,卻把所有燈的開關打開。
這樣隻要一開電閘,所有燈都會亮。
想著醫生沒什麼事,千栢憶把開電閘的活兒交給了他。
一切準備就緒,千栢憶打開了所有的窗戶,並借用了一下蘇顧在墓中帶回來的鈴鐺。
鈴鐺這個東西是很神奇的,古代貴族拿它當樂器,趕車的人用它引路,湘西趕屍人用它領屍,現代的催眠師用它來催眠。
剛搖上鈴鐺,千栢憶想起一件事,引魂之後是讓魂魄覆在屍體上,可她這裏沒有屍體。
慌亂之下,她跑去蘇顧的書桌上拿了瓶墨水,然後在門板上畫了個簡易的人型。
等她畫好,本是放在門板前的鐵盆和燒紙翻了,門板也成了兩半兒。
感覺到身前一股涼意,她忙側了下身子。
在她再一次躲避時,她的肩膀被重重一擊,她能感覺到那是個很尖銳的東西。
若不是裏麵有紅棉襖,她的肩膀肯定會出個窟窿。
她現在很慶幸,被戳的不是脖子。
怕人頭再襲擊人,她讓醫生開了燈。
可能是受了燈光的刺激,人頭瘋狂的撞上了玻璃。
一個洞,兩個洞,漸漸的玻璃上有了個人頭大小的口子。
摸準位置後,千栢憶把點燃的燒紙扔了過去。
在燒紙燃燒的時候,人們能聽到劈裏啪啦的響聲。
像是頭發著了一樣。
千栢憶心裏一緊,草,人頭竟是個實體!隻是隱藏了!
知道不是魂魄後,她改變了捕抓方法,若是還用入殮的方法去抓,能抓到就見鬼了。
去廚房把高壓鍋的內膽拿出來,她打算把人頭扣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