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栢憶猜到他又在藏事,“我說少爺,我剛從鬼門關走一圈,你怎麼連點兒反應都沒有!”
蘇顧低著頭不說話,跟個受氣包似的。
看他這個樣子,千栢憶就來氣,她不停用手指戳蘇顧額頭。
“你是不是走受虐風啊,每次都得被收拾一番才會老實交代,你要是實在喜歡我揍你,你就直說!”
還別說,千栢憶這個點抓的還挺準,在開始的時候蘇顧確實是喜歡憋事,後來便是故意這樣了。
現在被人拆穿,他也不辯解,依舊在那低著個頭挨訓。
千栢憶的情商上道的時候少,偶爾上道還會跑偏。
所以好不容易抓住的點,她很輕易地就錯過了!
現在正拽著少爺的耳朵,逼問他憋了什麼事。
蘇顧是等到她氣的要跳腳時才出的聲音,“這件事對你影響很大,我一直沒想好要不要跟你說。”
急性子的人傷不起,她用手一拍牆,“說!”
蘇顧趕緊握著她的手看,“沒事吧,怎麼總是衝動。”
千大師的內心有一個千斤頂,從不知情商為何物,她一把就甩開了少爺的手。
“別他媽的轉移話題,趕緊說!”
此時的錢同學都快哭了,“粑粑麻麻,我們去別處聊天行不?這裏不安全啊!”
看了眼裏麵的男人,千栢憶想起了剛才被尾巴卷的情景,她一聲令下,三人往墓道前方移動了十米。
挪完地方,沒等被逼問,蘇顧說了關於百家的事。
“二十幾年前,京師研究所還不叫現在的名字。”
千栢憶不是個好的聽眾,她打斷道,“那叫什麼?”
“京師考古院。”
“這個名字倒也貼切。”
蘇顧有些囧,“這不是重點。”
“你繼續。”
“當時院裏有一個副院長,是我父親的老師,姓百,她有一個養女叫百千鈺,一個親生的女兒叫百千億,和我父母一起出事後,他的兩個女兒也消失了。”
就蘇顧這些話,千栢憶一個字都不信。
她認識千鈺又不是一天兩天,怎麼會腦殘的頂著千鈺的名字去考古所工作?
告訴別人她又回來了嗎?
還有啊,如果她親爹是個大學究,她怎麼也能考上個高中吧?
知道千栢憶會有疑問,蘇顧又道,“百千鈺是這個養女到了百家之後的名字,沒有對外公開,此後多年依舊是叫黨心,而那個親生女兒,副院長出事時她才一歲,大名也沒公開,隻有一個小名叫憶憶。”
操蛋的人生,千鈺就叫她憶憶,千栢憶煩躁的問道,“你說的有譜嗎?”
“當年的事故研究所的人都知道,但對外封閉了,那項考古活動也沒再繼續。名字的話,知道的人很少,調查的資料中,副院長的女兒一個叫黨心,已消的戶籍資料中與此同名,小女兒還沒上戶口,當年的老人都知道是叫憶憶。”
聽他說完,千栢憶特別納悶,“既然大家都不知道人家叫百千鈺和百千億,你怎麼知道的呢?”
蘇顧也不回話,就一個勁的在那臉紅,看的千栢憶腦門都皺起來了,好好的臉紅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