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顧說,“你不用擔心,你不是祭品。”
“什麼意思?”
“你身上沒印記。”
這……她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憂愁?想安慰蘇顧幾句,卻不知道說什麼。
她那張嘴,很多時候不太靠譜。
“少爺,那你和錢一?”
“你不是,那便不能成雙,我自然也不會有事,至於錢一,我現在還沒弄明白。”
祭品成雙,不是單指的兩個人,而是一男一女,又是以婚娶的形式進墓,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對戀人。
男女進墓後,會被印上祭品的印跡,五星一鈴鐺。
他之所以想不明白錢一,是因為錢一和他一樣,是六星一鈴鐺。
也許,等找到蘇子便能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蘇顧的心理活動多,千栢憶的心理活動也不少。
她在想著,她不會真是個死人吧?要不然怎麼會沒有印跡呢?
雖然她一點兒都不想有那東西,可沒有卻很奇怪。
還有,她到現在都沒來月事,去醫院檢查,顯示一切正常,不少零件也沒病變。
更沒有多套男性生殖係統。
也就是說,她是個很正常的雌性生物。
查到最後,醫生都傻了,怕被當成怪物研究,她再也沒去檢查。
她現在最怕的,就是那個道士的烏鴉嘴成真。
狗屁的是個屍體,還女身男命,草!
如果她不是女人,全世界就沒女人了!沒有人比她更熱愛自己的性別。
煩的不能再煩,她決定用睡覺來麻痹自己。
看著身旁熟睡的人,蘇顧捏了下她的臉。
捏著捏著便笑了,笑的十分欠揍,跟占多大便宜似的。
不一會兒,他也睡了過去。
因為錢一睡得最早,所以他是最先醒來的。
見另外倆人還在睡,他一閉眼又睡著了,一看就是跟他爹一樣不靠譜的。
再醒來的是蘇顧。
少爺向來心細,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背包。
然後他就發現吃食不見了,同時不見得還有幾件衣服,裝備什麼的倒是還在。
“柏憶,醒醒。”
叫完千栢憶他又去交錢一,錢同學睡眼朦朧,一臉呆萌,“媽媽,是要吃飯了嗎?”
蘇顧的嘴角抽了抽,“你清醒一下再跟我說話。”
還算正常的千栢憶問道,“出了什麼事?咱們不是好好的。”
“吃食不見了。”
“什麼?看仔細了嗎?”
“嗯,不隻吃食不見了,衣服也沒了。”
千百年氣的想撓牆,看現在的樣子,明顯是被人偷去了。
按說這條墓道如此清淨,他們走了半天連個喘氣的生物都沒看到,不然也不敢三人一起休息。
好好的怎麼就被人偷了呢?
再說了,她一點兒感覺都沒,她雖然不會敏銳到有個風吹草動就驚醒,但也不至於睡得這麼死。
不會是……
“少爺,你不會是給我紮針了吧?”
開始蘇顧不承認,在千栢憶的再三追問下,他說了實情。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