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裏,並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它就是一條長長的通道。
三人走走停停,一個小時後到了盡頭。
千栢憶往回看了看,她問蘇子,“小姑奶奶,是不是沒看到岔路口?”
蘇子點頭,“是沒有。”
那就奇怪了,她們可是眼看著穿著防護服的人在屏風後麵消失不見。
難不成屏風後麵還有別的地道?
見這裏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千栢憶招呼著蘇子和天心往回走。
要說這座墓,被叫做術士墓絕對是名副其實,它太邪門了。
看著石壁上突然出現的畫像,千栢憶用手摳了幾下。
見用手摳不動,又用刀子砍了起來。
壁畫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草了,不會是幻覺吧?
“姑奶奶,你是學畫畫的,可能看出這幅畫是怎麼回事?”
說到自己的專業,蘇子還是很靠譜的。
“這是手繪畫,細分是蛋彩畫,就是用蛋黃和蛋清為主要原料,畫在幹壁上的。”
千栢憶沒太聽懂,“你就直接說它是不是真的吧!”
蘇子道,“看起來是真實存在的。”
見千栢憶要發飆,蘇子又道,“千神你先別急,畫上的人跟你也不是太像,你看衣服就不一樣。”
千栢憶對著畫像戳了又戳,“你不用安慰我,我以前就是穿這樣的衣服。”
當神棍那會兒為了更好的忽悠人,她和老神棍都是穿長袍。
和畫像上一模一樣。
棕色長袍,半腰長發,一雙老爺鞋,便是她的裝扮。
不用再多想,她知道這是地道在向她示威。
她的記憶,被輕而易舉的竊取了。
演戲,毫無用處。
突然的,她的腦袋轉了個彎兒。
好像,蕭寒說的製造假的記憶並不是演戲,而是改變自己的記憶。
這裏麵有一個點。
演戲是改變未來的關係,而改變記憶,是改變以前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她這樣想著,她和蘇顧從小就認識,蘇顧小時候去過村裏。
長大後再見,總有那麼一絲絲的熟悉感圍繞著她。
就是這淡淡的熟悉感讓她特別願意親近蘇顧,好似產生了特殊的情愫。
而蘇顧,對她也有些意思。
她們正曖昧著。
自戀,並不是一生隻愛自己,而是沒有遇到可以愛的人。
她以前也不是神棍,而是一個苦讀的學生,她和蘇顧是在大學重逢。
她沒有姐,沒有老神棍,而是一個有著雙親的獨生女。
就是這麼亂七八糟的,她給自己編了一套過去,並不停的回憶。
仿佛這套編的記憶才是真實的。
蘇子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千神你在想什麼?”
“啊,沒什麼,我們往回走。”
走的時間不長,三人同時停住了腳,因為他們看到蘇顧走了過來。
蘇子想跑到蘇顧身邊,千栢憶拉了她一下。
“怎麼了,千神,那是我哥。”
千栢憶道,“這才一個半小時,蘇顧不會下來的。”
“千神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他不是蘇顧。”
蘇子不太信,“怎麼會,我怎麼會認錯我哥。”
千栢憶眼神轉了轉,“嗬,我跟你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