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蕭寒敲了一下腦門後,千栢憶安靜了。
變臉就變臉吧,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一會兒我下去,你扔符紙。”蕭寒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從丹田發出來的。
“啊,好。”千栢憶忙答應。
點燃的符紙發著微弱的黃光,它在棺槨裏飄來飄去,最終停在了食魂獸的上方。
蕭寒把女生背上棺頂,便拉著千栢憶跳進了暗河。
因為太過突然,千栢憶被嗆了幾口水。
那水真是難喝,一股地溝油的味道,喝的她想吐。
好在蕭寒拉了她一把。
等三人上了岸,棺槨上方飄了兩點白,食魂獸從棺槨飛出,又落到了女生的身上。
教授說,這口大棺材該是南汐族誌中記載的渡棺,以魂魄做渡資。
千栢憶沒太聽懂,“老師,這東西在曆史上有記載?”
教授搖搖頭,“南汐族沒入正史。”
“那渡棺是什麼?”
“渡棺如渡船,隻不過形狀不同,索要的渡資也不同。”
想起剛才那兩個白點,千栢憶好似明白了些。
她偷偷瞄了眼蕭寒,這廝的心思真深,留著食魂色獸竟是如此用意。
好似感受到了她火熱的視線,蕭寒突然與她對視,並道,“你老實些,我可保你平安出墓。”
千栢憶不以為意,“我今年沒劫,你還是省些心吧。”
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必要,兩人同時選擇終端這個話題。
接下來的路並不是很好走,倒不是有什麼危險,而是太挑戰人類的胃。
蘇子吐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了,“為什麼我每次下墓都要吐個不停?”
千栢憶道,“因為你吐點低。”
蘇子,“……”
錢一看著千栢憶是相當佩服,“姐,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千栢憶哼了聲,沒說話。
誰說她沒反應了,她是惡心的要死,卻吐不出來好不好!
就牆上這些壁畫,若不是文物,她肯定全給毀了!
人嘴接痰,接的人是一臉享受;人嘴舔肛,舔的還是剛大便完的。
這絕不是最惡心的,最惡心的是一個老頭喝少婦母乳。
這老頭除了一身華服,醜的都脫相了。
作為文解,教授說南汐族是一個等級特別分明的民族,和大漢族的三六九等不一樣。
它有些像印度的種姓製度。
也就是說最底層的人是沒有人權的,猶如人形動物。
並且世世代代不得翻身。
繼續往前走,他們的麵前出現了一副更奇葩的畫。
是一個人頭牛身的男子在耕田,當然是以牛的身份。
男子眼瞼下搭,沒有一絲生機。
看到這幅畫的時候,教授都愣住了。
錢一沒見過半獸人,那是一臉好奇,“老師,這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南汐族人想象的?”
教授頓了下才答道,“目前已知的資料上,沒有關於這方麵的記載。”
接著教授囑咐助教,“小劉,重點拍照記錄。”
之後的畫要平常些,當然是和之前的比。
無非就是些享樂的,比如一男擁N女,一女擁N男。
被擁的都是美女和帥哥。
教授是個考古學家,和看熱鬧的不一樣,他在這樣畫上發現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