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室內的水越來越多,已經淹過人的大腿。
蘇顧想了又想,最終把想問的話說了出來,“你的經期可是在這幾天?”
千栢憶一愣,“什麼經期?”
“月經,你們俗稱的大姨媽。”
“啊,那個,我……”
見她支支吾吾的,蘇顧沒等她說完,“如果不是這幾日,我們便在水裏多待些時間。”
“啊,那就多待吧,我沒事。”
因為太過緊張,千栢憶的腦袋有些鈍,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少爺話裏的意思。
到了中午的時候,屋裏的水已經及腰。
這時有人從門洞裏給他們送了些吃食。
兩人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沒進食,都餓的不行。
千栢憶抓起餅子啃了起來,她常年在野外工作,對吃食並不挑。
蘇顧也還行,並沒少爺病。
吃飽喝足後,千栢憶的腦子靈光了不少。
把剛才的事一尋思,少爺這是有事瞞著她啊!
“我說蘇顧,你不會是故意被抓進來的吧?”
見千栢憶麵色不善,蘇顧靠著牆裝病,他本就臉色蒼白,隨便一裝就很像。
更何況,他從一進來就開始為現在做準備。
怕人不信,他又虛弱的咳嗽幾聲。
“誒,我就是隨便問問,你這是幹什麼啊,是不是憋得慌?”
蘇顧一手扶著牆,一手捂著胸口喘粗氣,好像隨時都能暈過去。
此時的千栢憶特別傷心,她就這麼一個戰友,還要死不活的。
“少爺啊,你別嚇我,你要是死在大水坑裏,一天就得泡浮囊,你讓我怎麼繼續在裏麵待著!”
蘇顧一口氣憋在心裏,怎麼也呼不出來。
他顫著手指道,“你這個女人……”
千栢憶一把抓住他的手,“怎麼還顫上了,別是血栓了!”
蘇顧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他不該私自決定下來。
可是當時時間緊急,根本就沒有商量的機會。
那些人的迷藥撒過來,除了他和天池天溪,其餘人都暈了。
如果他把人弄醒了商量接下來怎麼辦,勢必會被發現。
他隻能按自己的想法來。
“草,怎麼眼還直了?不會斷氣了吧?你放心去,相識一場,我會把你背出去的。”
本是在想事情的蘇顧被打斷,他怒視道,“你還真是……”
讓人無法形容。
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重見時,那個淡漠利落的姑娘,是幻覺吧。
十幾年沒見,他還以為這人變了,沒想到思維還是這麼跳脫。
“柏藝,我們聊聊吧,反正待著也是待著。”
千栢憶哼了一聲,“聊聊你怎麼裝死嗎?你大爺的!”
蘇顧一張苦瓜臉,竟然被發現了。
“我不是故意的。”
“有種你再說一遍!”
蘇顧的聲音小了些,“我雖然有種,但我不想再說一遍,不過我可以發誓,這不是我的本意。”
千栢憶一生氣,就想動手。
她想把人撂倒,不過她隻是擺了下動作,並沒行動。
現在兩個人都在水裏,雖然不妨礙吵架,打架卻不方便。
蘇顧偷偷的瞄了一眼身邊的人,他輕聲道,“別氣了,當時我想跟你商量的,可你暈了,那些人行動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