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銘,你今天可不能走!”
高銘腳步一頓,“賀大師是想留下我了?”
地階初期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那些跟著高銘來聲討袁朗的人紛紛臉色難看了起來。
他們不過是一些小角色,這次的事情肯定把高銘得罪死了。
一旦高銘事後追究起來,他們怕是一個也跑不掉。
賀宏圖眯著眼說道:“高銘,你別忘了,當初可是我介紹你入會的。你雖然退出了,可是沒我的簽字,你現在還是玄學會的人。你試圖分裂玄學會,謀害榮譽會長,並且有弑親之嫌,跟我們回去接受處罰吧!”
蔣健走過去攔住了高銘的去路。
“蔣健,憑你還攔不下我!”
高銘的聲音有些森然,不過卻有種難言的傲氣。
健將是地階後期,他雖然不是蔣健的對手,可是要走,蔣健真的奈何不了他。
“不知道加上我夠不夠!”
阮宏宇走出人群。
“何苦呢!”
一道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袁朗走到賀宏圖身邊,他的聲音不大,卻能讓在場的每一位都聽得真切。
“玄學界的風水師所剩真的不多了!”
一句話,眾人臉色大變。
道門和青陽門的事情他們都聽說了,雖然沒親眼所見,可有人在袁朗之後去了道門和青陽門。原本玄學界的兩大頂尖勢力,已經煙消雲散,據說道門門主丁磊被掛在道門的通天柱上,死不瞑目。
“袁朗,你要欺人太甚!”
高銘突然憤怒的咆哮起來,他不懼怕玄學界任何一人,可是麵對袁朗,他毫無勝算。
人的名,樹的影。
袁朗的那些事跡,隨便一個拿出來都可以在玄學界名流千載。
“欺人太甚?”
袁朗自嘲的說道:“我從成風水師的那天就沒有想過去得罪任何人,隻是被人一步步逼著走到了今天。你說我欺人太甚,的確,道門要殺我,我滅了道門。青陽門要害我,我平了青陽門。張鐵橋要殺我,我折斷了龍虎山……試問,我何時主動出手過?”
“這就是你的命,你對他們產生了威脅!”
“結局想必你知道了,他們要我的命,對我產生了威脅,所以他們都死了!”
袁朗抬起頭看著高銘,高銘突然臉色一白,他轉身就要跑。
一隻手突然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袁朗冷眼看著高銘,“如果隻有殺人才能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畏懼我,那就殺了!”
“你……會遭報應的!”
高銘脖子一歪,鮮血順著嘴角流出滴在袁朗手背上。
袁朗的雷霆手段把眾人都嚇了一跳,之前還擔心高銘會報複自己的那些人現在突然輕鬆了不少。
不過當袁朗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這些人紛紛低下了頭。
“前輩,一時魯莽了!”
許秋平笑著說道:“無妨,且當清理門戶了。”
看著頭發花白的許秋平,袁朗走過去在他身前蹲下來,一隻手抓住許秋平的手腕,勃勃的生機如同決堤一樣進入許秋平體內。
接下來,眾人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許秋平滿頭白發開始逐漸變黑,臉上的皺紋也開始消失,蒼白的臉色慢慢浮現出一抹紅潤。
感受著體內的濃鬱生機,許秋平心中震撼萬分。
“前輩,站起來試試!”
聽到袁朗的話,許秋平雙手按住輪椅,小心的站起來,原本經脈盡斷的雙腿,這會兒不僅恢複了知覺,好像已經痊愈了。
不過坐了一年的輪椅,再次站起來,他有些難以適應。
“好了?”
袁朗點了點頭,道:“好了!”
阮宏宇快步走過去扶住許秋平,許秋平喝道:“別碰我,這次我要自己走!”
賀宏圖由衷說道:“袁大師,這次的事情太謝謝了!”
“前輩客氣了,事情因我而起,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因果!”
許秋平雙腿恢複了之後,頓時起了玩心,他在地上不停的跳來跳去,時不時停下來看一下自己的雙腳。
“前輩!”
許秋平老臉一紅,連忙說道:“大恩不言謝,許某銘記在心。”
高銘的死並沒有掀起什麼風波,不過袁朗來廣東的消息一經傳出去,玄學界有些風起雲湧的跡象。
所有人都看清了眼下的局勢,道門和青陽門雖然還在,可隻剩下一些外門弟子。兩大門派已經名存實亡,武陵倒是有個淩煙閣,據說淩煙閣的女閣主和袁朗關係匪淺,以後是斷然不能得罪的。最後剩下來的就是玄學會了,當然,還有一個普陀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