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會的大小事宜也都是賀宏圖在處理。
玄學會深處,一棟別苑內,許秋平坐在輪椅上,他的頭發皆白,臉上毫無血色。苦修數十年,被人一朝廢掉修為還斷了雙腿,這種侮辱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承受的。
別苑雖然不大,不過卻收拾的很精致,加上沒人打擾,的確是個養傷的好地方。
噠!噠!噠!
腳步聲由遠及近,許秋平似乎毫無察覺,他看著牆角的一盆蘭花愣愣出神。
“高銘找到我了!”賀宏圖直言道。
他雖然不是玄學會的會長,不過隻是少了一個頭銜而已。
現在的玄學會,他一個人說了算,至於多出來的蔣健,從許秋平出事之後蔣健就沒有參與過玄學會的管理中來。
如果不主動提及,恐怕玄學會的人都忘了他們還有這麼一個副會長。
見許秋平沒有說話,賀宏圖自顧說道:“袁朗來廣東了,高銘想要我幫他除掉袁朗!”
許秋平收回目光,他用力轉動輪子,轉過身看著賀宏圖。
“你怎麼想的?”
接觸到許秋平的目光,賀宏圖的瞳孔縮了縮,他說道:“按照原計劃行動,如今玄學會沒必要再裝慘了。”
“依你!”
賀宏圖微微躬身退出了別苑。
與此同時,十多輛豪車組成的車隊從銅山出發,前往市區。
高銘坐在後排上閉目養神,這支車隊除了司機沒有閑雜人,全都是他收攏的風水師。
他自然之道鬥不過袁朗,不過他也沒打算和袁朗動手。
車隊浩浩蕩蕩的開進市區,在市區轉了一圈之後直接上了外環匝道。
聶虎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子,明顯有些疲倦。
突然他擦了擦眼,嘀咕道:“這誰家結婚,這麼大的排場!”
“夯貨,結婚怎麼沒有大紅花?”曲向天罵了一句,他轉過頭詫異的看著袁朗,“這些車不會是接你的吧?”
“你怎麼知道?”
曲向天喉嚨裏發出嘖嘖的聲音,片刻之後他搖了搖頭,罵道:“變態。”
袁朗把手機裝起來,從進入廣東之後,就有人給他不斷地發短信,向他透露高銘的動向。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不過想必應該是友軍。
車子剛過收費站就被人攔了下來。
“靠邊停吧!”
聽到袁朗的話,聶虎把車子緩緩地停靠在路邊。
袁朗走下車,看著眼前的車隊多少有些驚訝。
“袁大師,恐怕你不能往前走了,廣東並不歡迎你!”
高銘撥開人群,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不清楚的還以為他和袁朗老朋友見麵。
“廣東歡迎不歡迎我,你還不配來攔我!”
袁朗針鋒相對的話並沒有讓高銘動怒,他轉過身看著走下車的上百名風水師大聲說道:“許會長就是因為他袁大師,修為盡廢,落下了終身殘疾。不過袁大師似乎並不領玄學會的情,回來這麼久了也不來看看,要不是這次遊山玩水,袁大師是不是不打算來廣東了?”
袁朗眯了眯眼沒有說話,他現在很想知道高銘給他準備了什麼大禮。如果隻是這些不入流的風水師,還沒有資格攔下他。
高銘伸出手說道:“袁大師,請回吧!”
“不能讓他走!”
“對,不能讓他走,許會長的事情今天必須給一個交代!”
人群中突然傳出意見不一的聲音,這些聲音都帶著憤怒和不屈,似乎袁朗和他們有過深仇大恨一般。
高銘的嘴角不著痕跡的揚了揚,故事才剛剛開始。
遠處幾輛商務車緩緩駛來,看到車上玄學會的字樣,人群慢慢安靜下來。
賀宏圖走下車看了一眼人群,臉色看不清喜怒。
除了賀宏圖臨行的還有十多名玄學會的成員,不過讓人詫異的是深居簡出的蔣健竟然來了。
高銘快步走過去和賀宏圖打起了招呼,而他帶來的那些人見賀宏圖和高銘有說有笑,原本還有些心虛,現在頓時有了勇氣。
袁朗漠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有陰謀都是紙糊的老虎,不堪一擊。
“賀大師,當初咱們玄學會可是有過約定,不允許袁賊再踏入廣東省半步!”
高銘一邊說一邊衝賀宏圖使著眼色,袁大師在他口中也成了袁賊。
隻是接下來賀宏圖的話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更有種被人戲耍的感覺。
“高先生,玄學會好像沒有這種規定,而且袁大師是玄學會的榮譽會長。高先生是不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