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工抬起頭看著楚金銘,“你想過沒有,你把房租付了,房子拆了之後你去哪兒?你還有個閨女,到時候租房子是不是還要來求我!老楚,不是哥哥不幫你,哥哥也上有老下有小。咱們這一百多口子人都要等著我吃飯,工程款不下來,我就得管著大家吃住。實話跟你說,自從你從我這裏拿過幾次錢之後,這些人三天兩頭過來支錢。我實在是沒有那麼多錢啊,老楚,這次的事情,我真的幫不了你。”
楚金銘臉色一黯,失落的點了點頭,說道:“對不起,孟工,給您添麻煩了。”
看著楚金銘,孟工有些於心不忍,走過來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這麼說,沒有麻煩不麻煩的,能幫的話,我老孟肯定二話不說。可現在我也很為難,希望你理解一下。”
“理解,理解!”
楚金銘落寞的走出工地,看到袁朗和寧夏就在不遠處等著他,楚金銘深吸了口氣快走幾步笑著說道:“袁先生,寧小姐你們來了。”
寧夏幾次想要開口把話和楚金銘說清楚,可是每次到了嘴邊又忍住了。
“紅姐,發生了什麼?”
楚金銘快步跑過去,李紅站在大門口,和兩名民警說著什麼。
見楚金銘過來,紅姐連忙解釋道:“金哥,沒事兒,他們就是過來問問拆房子的事兒。”
楚金銘將信將疑的看著兩名民警,其中一名民警笑了笑說道:“李女士,你丈夫的事情你不要忘了,你最好找個律師。他現在涉嫌走私古董和欺詐,找個好的律師,盡量配合,法不寬鬆人情在,到時候盡量少判幾年。”
“紅姐,怎麼回事?”
“還不是我們家那口子,放著好好地班不上,非要跟著人出去賺大錢,錢沒賺到還被逮進去了。”
楚金銘臉色一變,“啊?那怎麼辦,剛剛他們說找律師,要不先找個律師。”
紅姐沒好氣的說道:“找什麼找,讓他在裏麵蹲著,最好多判幾年!”
“你們說的倒賣古董的是不是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三十多歲四十不到的男子?”
紅姐看了一眼袁朗,“什麼四十不到,都四十二了。”
說完她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家男人的?”
袁朗笑了笑,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不過他沒好說他就是那個被騙的,隻是說在火車上見到了紅姐丈夫被抓的一幕。
聽完袁朗的話,紅姐咬了咬牙,罵道:“老東西,騙就騙還跑到火車上,火車站那麼多人還不夠他騙的嗎!”
寧夏突然捂住嘴笑了起來。
“楚大哥今天不上班?”
“下午去!”
寧夏看了袁朗一眼,袁朗忙說道:“即然這樣,剛好今天我做東,咱們一起吃個飯。我和寧夏剛結婚,還沒請楚大哥吃飯呢,而且我們這次是出來旅遊的,過幾天就走。”
楚金銘本想拒絕,可聽袁朗說了這麼多,他隻能勉強應了下來。
等楚金銘進屋,袁朗笑眯眯的看著紅姐。
紅姐突然挺了挺胸脯,大聲說道:“看什麼看?老娘天生麗質賽西施!”
袁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寧夏白了他一眼,解釋道:“他這人就這樣,整天沒個正行。紅姐要是沒事,等會兒一起去吧,我看家裏就您一個人,剛好也省的自己再做飯了。”
紅姐上下打量著寧夏,最後才勉強說道:“那就去吧,不過我是不放心瑩瑩。”
紅姐扭著腰上樓了,袁朗苦笑著搖起了頭。
“這個女人……”
“怎麼?看上了?”
見寧夏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袁朗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哪能啊,我還想多活幾年。”
二人在外麵等了有十多分鍾,楚金銘抱著楚瑩瑩身後跟著濃妝豔抹的紅姐走了出來。
“袁先生,一點心意,您別嫌少!”
楚金銘捏著一張折起來的百元鈔塞進袁朗手裏,紅姐瞄了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金哥啊,人家楚先生也是有錢人,哪裏能在乎這些,袁先生,您說是不是?”
袁朗連忙小雞食米的點著頭,說道:“是是,紅姐說的是,楚大哥我哪能要你的錢。”
紅姐明顯有心想要幫楚金銘,袁朗自然知道。
不過楚金銘死活都要把錢給袁朗,最後袁朗隻能先收下來,回頭交給紅姐讓她轉交給楚金銘。
離開的時候寧夏一直憋著笑,袁朗心裏疑惑又沒好意思問。
紅姐的房子在清河路旁邊,要出來還要穿過兩條百米長的巷子才能來到大路上。
大路上一排黑色的奧迪車,每輛車的前麵都站著一名身穿西裝打著領帶皮鞋擦得鋥亮的司機。看到幾個人走來,司機齊聲說道:“見過袁先生和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