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王爺也不甘落後,片刻之後,兩個穿著白色內衣的老頭大眼瞪小眼,隨著木王爺一聲低喝,二人扭打在一起。
砰!砰!
拳腳聲夾雜著木王爺的咒罵一同響起。
“齊國夫,你他娘的出陰招!”
木王爺一隻手捂著褲襠,腰躬在一起看起來跟煮熟的大蝦差不多。
聽到木王爺的大罵,齊王抬了抬腳,鄙夷道:“古語,兵不厭詐!”
“炸你奶奶!”
木王爺揉了幾下褲襠一個大鵬展翅把齊王撲倒在了地上。
翻身騎在齊王身上,兩個砂鍋大的拳頭開始往齊王臉上招呼,“古語,打架朝臉呼,不亦樂呼!”
齊王掙紮了幾下,用腿把木王爺從身上掀翻,踉蹌著爬起來,舔了舔紅腫的嘴角,齊王呸了口唾沫,“木狗熊,老子忍了你二十年了!”
“滾蛋,老子同樣忍了你二十年。媽的,還打不打?”
木王爺一邊揉著褲襠,一邊衝齊王勾了勾食指,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幹!再來!”
兩個加起來一百多歲的老頭,一個是齊王府的齊王,一個是木王府的木王爺。都是一府之國的君主,就這兩個位高權重的人,跟市井無賴一樣扭打成一團。
各種陰招損招,什麼猴子偷桃,擠奶手,鎖喉功,一陽指……
那些失傳多年的絕技都被拿了出來,木王爺被齊王壓在身下,雙手抱著木王爺的腳踝往上掀。
木王爺疼的倒吸冷氣,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後邊了。
看著齊王高高撅起的屁股,木王爺眼神一冷,雙手並攏,曲起小指和無名指用力向上戳。
“嗷嗚~!”
齊王慘叫一聲,年邁的身體幾乎拔地三尺高高跳起,雙眼瞪得滾圓,眼中充斥著血絲看起來格外猙獰。
木王爺坐在地上咧著嘴露出一口帶著血絲的牙齒,把手指在身上擦了擦,幸災樂禍道:“老不死的,爽不爽?”
世子殿下已經找個角落捂臉蹲著了,他實在是沒有顏麵留下來。
攤上這麼個不要臉的爹,世子殿下很傷心。
袁朗也沒想到木王爺會出這麼損的招,看齊王的臉色就知道,這一下估計夠難受幾天的,甚至很可能給齊王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甲柔!”
齊王一隻手捂著屁股,雙腿夾緊,在甲柔的攙扶下艱難的走到馬前。
隻是想要翻身上馬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腿一動屁股就痛。
“哈哈!哈哈!”
看著齊王連馬都上不去,木王爺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不過好在他沒忘了正事兒,極力的收斂住笑容,奈何眼角還是擠出了一條條皺紋。
“走不了就別走了,到城裏去看看。怎麼著也是親家了,你那閨女長得不錯,不過好像我家小子看不上啊。”木王爺歎了口氣,似乎滿是為難。
齊王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隻是夾緊腿讓他不敢絲毫泄氣,隻能咬牙切齒道:“今天的賬,我記下來了,咱們以後再好好算!”
“不急,不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最好等你死了再來找我!”
齊王深吸了口氣,暗自告訴自己,不要和一個莽夫粗人計較。
“老大,扶一下齊王,畢竟到了咱們鐵甲城,不能讓人說咱沒有禮數!”
袁朗翻了個白眼,當什麼都沒聽到什麼也都沒看到。
他有點同情齊王了,被人搶了媳婦不說,晚年了還節操不保,菊花都沒能守住。
甲柔警惕的看著眾人,齊王府的親衛也被安排到城下休息了。
再次見到黑袍老人,袁朗微微點頭示意,如果按照實力劃分,老人遠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廣安之前說過,這個人和他一樣是把外家功夫練到極致的,這樣的人值得他尊重。
“黑奴!”
進了城,齊王突然停下腳步對著黑袍人伸出一隻手。
黑袍人從身後解下來一個用黑布包裹的長方形木盒放在齊王手上,木盒長六尺,半尺厚。
接過木盒,齊王在人群中掃了一眼,很快就找到了躲在角落裏的袁鬆。
一隻手摸著木盒,齊王的目光有些黯然,木王爺這會兒也收斂了笑容,眼神複雜的看著齊王手裏的木盒。
“她當年留下來的東西都被我燒了,就剩下這一把琴!”
齊王抬起頭看著木王爺,把手裏的琴捧起遞過去。
木王爺沒有接,隻是說了一聲:“鬆兒,把你娘的東西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