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主持說道:“施主盡可放心,城不破,家不亡。雖已出家,仍是臣子百姓,祭祖國之大事,自當盡心盡力!”
“大師不知道能否為我解惑!”
接觸到一號的目光,緣主持心裏一凜,不動聲色的說道:“施主思慮恐老衲無能為力!”
他是出家人,四大皆空,可終究無法真的放空。
除非聖人出世,可真的有聖人嗎?
一號並不意外,而是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道:“大師盡管直言,此處僅你我二人!”
緣主持微微閉上了眼,默念了一句佛號,“施主請便!”
“嗯,我今日來此一是為了祭祖,二是找大師解惑。我想問大師,什麼是長生?”
什麼是長生?
緣主持心裏不由得泛起一絲惶恐,好在他現在閉著眼睛,讓人無法看出來他想什麼。
說長生道長生,百歲無災是長生。
人生路,道漫漫,朝天闕,一朝君來三生臣。
臣不忠是逆君,人不死是逆天。
何為長生?
天道輪回終有數,六畜難斷是非纏。
閻王讓你三更死,不敢留人五更天。
長生大道是虛妄,萬尺天梯作何難。
古有徐福入東海,後有三王化龍淵。
禪房裏出奇的安靜,緣主持依舊不曾睜開雙眼,他擔心睜開眼就會被一號看出來一些端倪。
雖然今非昔比,可終究還是君臣有別。
哪怕一號給他承諾今日隻有二人知曉,可君能戲言,臣不能。
“千秋功業蓋棺論,是非功過後人評。
百年春秋多苦難,一朝西去做神仙!”
緣主持的聲音回蕩在禪房裏,連外麵的人都能聽得到,隻是沒有人清楚兩個人交談了什麼。
一號目光平靜的看著緣主持,眼神深處流露出一絲猶豫。
緣主持說完沒有再打擾一號,任憑一號思索著。
許久之後,一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茶很好!”
緣主持笑而不語,臉上帶著微笑,長生是什麼?
他自然不會認為一號對長生也有什麼企圖,可長生者這個神秘的組織一號應該知道。
而且長生者應該是觸動了一號的某個神經,不然一號不會這麼問。
“大師,可真的有西方?”
緣主持微微搖頭,“施主著相了!”
聽到緣主持的話,一號微微皺眉,思索了片刻,說道:“多謝大師解惑,隻是大師並沒有解決我真正的問題!”
“施主若是真的想要找到答案,貧僧這裏有一個人選!”
“嗯?”
一號皺眉,“此人是?”
“不可說,施主見了便知,另外,這次祭祖大典貧僧一樣推薦他來主持!”
一號的眉頭越皺越緊,逐漸擰成了川字。
“大師既然不說,不妨帶他來與我一見,能讓大師推崇備加的人,必然也非凡人,如此世外高人,自當見一麵!”
緣主持微微頷首,“如此也好,那有勞施主稍等片刻,我去請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