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天靈的話,袁朗神色一怔,隻是很快他就明白了李天靈的意思。
“修煉一途,無窮無盡,達者,不敢為人師也!”
開宗立派的事情許秋平之前也問過他,他拒絕了,現在也是一樣。
如今玄學界看似是風平浪靜,不過這種平靜還能持續多久,就是他也不敢保證。
一旦開宗立派,到時候他又多了分顧忌,況且他也難為人師。
有時候學和授是有區別的,一個有能力的人未必能教出來一個同樣有能力的徒弟。
“小友有打算就好,玄學大會在即,道門和青陽門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天師府也不得不防!”李天靈說道。
袁朗微微點頭,李天靈還少說了一個,長生門。
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一個勢力,就是不知道這次玄學大會長生門會在裏麵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和李天靈談了一會兒,許秋平就找了過來。
本來開口就要問袁朗昨晚上的事,不過看到李天靈,許秋平又把話憋了回去。
“李會長!”
因為袁朗的關係,李天靈在玄學會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許會長來找袁小友,剛好我還有點事兒,你們聊!”李天靈拱了拱手,和袁朗說了一聲向外走去。
等李天靈離開,許秋平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呼呼的瞪著桌子上還在冒熱氣的茶杯。
袁朗摸了摸鼻子,“許會長,這是怎麼了?”
許秋平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半晌之後才說道:“沒事,銅山的風水道友有什麼高見?”
“高見沒有,這風水我現在也是一知半解!”
“哦?”許秋平挑了挑眉,“袁道友不是已經看出了什麼嗎?”
“誰說的?”袁朗反問了一句。
許秋平突然語塞,袁朗的確沒說過,也沒人告訴他,一切都是他想的,他突然感覺哪裏不對勁,可是一時間又沒有了頭緒。
看著許秋平愣愣出神,袁朗有些莞爾。
“許會長,銅山的風水很麻煩,而且這件事關係非同尋常!”
“此話怎講?”許秋平急忙問道。
袁朗微微搖頭,“現在還不可說,等到了那個時候,許會長自然會知道!”
見袁朗又賣起了關子,許秋平氣的瞪起了眼,不過也隻能瞪眼。
“算了算了,不說我也不稀罕聽,反正到時候你得帶上我!”
聽著許秋平近乎無賴的話,袁朗苦笑著點了點頭,連忙應了下來,保證到時候肯定一起去。
又聽許秋平發了幾句牢騷,袁朗這才把他送走。
此時的浮雲山脈就像一座大山壓在他的心上,他已經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認定銅山下麵鎮壓著龍脈。隻是這件事情知道的人還有多少?柳元化當初知道還是不知道,如果知道,柳元化為什麼不說出來?
這些問題不停的在他心裏出現,銅山似乎越來越神秘。
浮雲山脈,之前袁朗上山的地方,一名身著黑衣,頭戴布帽的老人微微駝著腰,正麵看去,老人臉上的皮膚有些黝黑,其中一隻眼睛呈現出灰白色。
僅有的一隻眼正看著山頂的方向,老人的黑衣裏麵包裹著一件花色的衣服,領口的圖案有些像少數民族的服裝。
老人看著上麵的山頭,許久之後才步履蹣跚的走了上去。
與此同時,高家別墅,高明誌正要開車去公司,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他急匆匆的說完快步跑回了別墅。
“爸!”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高明禮正在看書,抬起頭看了一眼高明誌,見高明誌一臉著急之色,隨即把書放下來,說道:“怎麼回事?是不是外麵傳言我死了,高家的股價跌停了?”
“爸,現在還沒開盤呢!”
高明誌嘟囔了一句,見高明禮臉色一沉,連忙說道:“剛剛山下的保鏢打電話說有陌生人上山了!”
“陌生人上山?”高明禮心裏一動,“給許會長打電話,告訴他一聲!”
“爸,是不是沒那個必要啊?”
聽到高明誌的話,高明禮冷聲說道:“這麼多年有幾個人上過山,經常來的采藥人不算,而且這個人來的不是時候!”
高明誌心裏一驚,“我這就通知許會長,那山上的人咱們是不是?”
高明禮擺了擺手,“隨他去,讓人密切注意一下就行了!”
距離銅山一百多米的山頭上,之前那名老人已經來到了山頂,在他腳下是一條一米多長的黑白環蛇,蛇頭已經被利器刺穿。
老人用僅有的一直獨眼看著銅山,臉色異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