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了一眼樓頂的大公雞,苟老板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幾十年沒幹過了,還真挺累的!”
看到苟老板擦著汗水,劉忠有些不解,這也就一百多米的距離,而且現在溫度連五度都沒有,是不是有點誇張了?
“前輩高人,昨晚是我走眼了!”
袁朗抱了抱拳,態度不由低了三分,劉忠不懂,他卻明白這裏麵的細節。看似一百多米,隻是單純走下來,誰都可以,但是想要全神貫注,沒有一絲疏忽,還要吟唱掩煞咒,苟老板已經不亞於玄階風水師了。
如今一個玄階的風水師走到哪裏都要被人供為座上賓,苟老板卻願意偏執一隅,這種心懷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你不是也看出來了我的意圖!”
苟老板看了一眼袁朗,突然二人同時笑了起來。
劉忠隻能茫然的站在一旁,二人說的什麼他一句話也聽不懂。
“你們既然來了,我也就不用費勁了,賺點錢不容易,等會兒老婆子又要刁難我了!”
“大師有這種本事,還在意這個?”
“哈哈,在不在意有什麼呢?”
聽到苟老板的話,劉忠一時語塞,不過想到苟老板的妻子,他頓時縮了縮脖子,那可是不折不扣的母老虎。
“西裝我做好了,昨天連夜做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需要的那種。”
袁朗眼前一亮,原本他隻想著苟老板能不對他產生芥蒂,現在他完全放心了。
“麻煩前輩了!”
“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幹完這一當子,我也該休息了!走,我帶你去看看,還有件大家夥要你們幫忙!”
這次是白天,袁朗看清了這條沒有路燈的巷子。
兩側全是圍牆,隻有苟老板的小院子,算是開出了一道門,往裏走再也沒有一戶人家,難怪昨天晚上這裏麵黑漆漆的,一點燈光都沒有。
院子裏擺放的桌子和紙人都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昨天的那口大紅色棺材。
棺材上麵晶瑩透亮,刺鼻的味道讓人忍不住屏住了呼氣。
“現在看起來這棺材好看多了,昨天太瘮人了!”劉忠上前幾步,想要伸手觸摸一下。
“劉叔別動!”
聽到袁朗的話,劉忠身子一僵,手也停在了半空中,臉色比哭還難看。
“袁朗,我不動,趕緊救救我!”
“沒事兒,隻是這棺材剛掛的漆,還沒幹呢!”
鬆了口氣,劉忠連忙走了回來,苟老板一言不發,直接來到了裏麵,打開裏屋的門,對著門口的位置,擺放著兩個紙人。
紙人隻是一個框架,頭也沒有紮,看出來是連夜趕工,沒來得及。
袁朗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紙人的衣服上,一套天藍色的燕尾短禮服,雖然與呂洋身上的衣服不太一樣,但是尺寸差不了多少。
“你看看對不對,如果沒問題叫人來裝車吧!”
“有點差別,不過不要緊,劉叔,讓孟老板過來,把這些東西裝車上!”
袁朗掏出煙,遞給苟老板一根,“這次還要麻煩老板了!”
看到中華,苟老板眼睛一亮,“不麻煩,不麻煩,而且我也不是白幫忙,這兩套衣服便宜點,一件八千,當送給你了。那個大家夥可是好東西,祖上傳下來的,二十萬,也別說老頭子訛你!”
袁朗微微張著嘴,一件衣服八千,還算是送他的?
看了眼院子裏的棺材,袁朗感覺自己的心髒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什麼狗屁祖上傳的,這也就偏偏外行人。 二十萬就二十萬吧,誰讓他有求於人呢。好在這裏沒外人,不然肯定認為他們倆瘋了。
等孟青山過來之後,把紙人裝在了前麵,眼前的棺材少說也要幾百斤,袁朗本想幫忙,卻看到苟老板直接脫掉了外麵的壽袍,雙手扣住棺材下麵,低喝一聲,沉重的棺材慢慢離地而起。
“乖乖!這……假的吧……”
劉忠的嘴巴能塞一個雞蛋進去,他現在終於明白袁朗之前為什麼態度那麼低了,感情這真是個高人啊。
裝好了棺材,苟老板又回店裏取了些東西,不過大老遠就傳來了老板娘的罵聲。
劉忠開車麵包車,孟青山帶人拉著東西吊在後麵,兩輛車一前一後往醫院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