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長！”王輝眼圈微紅，他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給首長敬禮了。
砰！
王輝剛出去，寧成虎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還有沒有王法了！一個特別行動局局長，中校軍銜，副部級，哪怕就是個掛名的副部，也不能說下就下了，還追殺？”
“現在敢這麼對一個副部，明天說不定正部都要遭毒手！”
寧成虎的聲音很大，但是一號站在原地，頭也不回。
看到桌子上的水杯，寧成虎咬了咬牙，抓起來摔在了地上。
“我想好了，下午就回江南，既然那麼想殺人，就先殺我！”
一號的拳頭不知不覺握在了一起，隻見他微微抬頭，閉著眼睛，牙齒緊咬。
許久之後，一號睜開眼睛，開口說道：“我讓人送您！”
寧成虎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無力的看著一號，“當初不是說好了麼？讓袁朗幫你打掉他們，為什麼現在要反悔，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一號轉過身，凝視著寧成虎，“我什麼都不怕，如果袁朗有實力，就自己解決，如果沒有，那他也沒有合作資格！”
看著一號走進臥室，寧成虎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他現在有些後悔當年一時衝動沒有留下來，不然在這件事上他還能說句話，可是現在……
一號的臥室比外麵還要簡單，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剩下的就是牆壁上的掛壁空調。在書桌後麵的牆壁上，掛著的華夏第一位首長的畫像。
站在畫像前，看著畫像上麵麵容慈祥的老人，一號心裏微微動容。
片刻之後，他拿起床頭的衛星電話撥了出去。
寧成虎剛來到院子裏，就看到王輝紅著眼圈杵在大門口。
“小子，多大個事兒還哭鼻子了，現在是和平年代，當兵的娃兒不哭。”
寧成虎輕輕拍打著王輝的肩膀，“一號不要你，我要你！”
“首長，文宇讓您打這個號碼找他！”
王輝伸出手，攤開手掌，一張白色的紙條。
寧成虎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拿過紙條裝進口袋裏，笑著說道：“不哭了，回頭有時間去我那兒，我給你講講當年我扛炸藥包的故事！”
文宇現在如同過街老鼠，剛剛掛了電話，就看到幾個形跡可疑的人在附近轉來轉去。
現在他正躲在一處垃圾站後麵，即便不是夏天，周圍依舊氣味難聞。
他在等，等寧成虎的電話，他需要一個準確的答複。
察覺到手機震動了幾下，文宇連忙起身看了一眼周圍，確定安全之後，才找個掩體隱蔽了下來。
“寧太師，首長什麼態度？”
“……”
“喂？寧太師，老爺子，您說話啊！”
文宇急的一頭汗水，不過電話裏卻沒有任何的聲音，突然電話被掛斷，響起了盲音。
文宇拿著手機，一屁股坐在地上。
結果他已經知道了，但是他有點無法接受，袁朗可以犧牲，必要的時候他也會毫不猶豫衝上去，可是寧夏是他親孫女。
“袁朗，自求多福吧，如果沒死，一千萬打我卡上！”
發出最後一條短信，直接把手機關機丟進了垃圾堆裏，文宇起身離開了垃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