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破局(2 / 3)

“土地,吾問爾。今日吾受人之托,送禦前侍衛兼四品帶刀衛,禦書房侍郎,寧翔宇喬遷新居,入住新居,爾可同意?”最後四個字,完全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響徹在齊明山頂。

盆裏的清水翻滾了幾下,之後,慢慢的一個喏的字體浮現而出。

袁朗長舒了一口氣,他突然感覺一陣虛弱,剛剛那兩句問話,雖然看似簡單就是聲音大了點,可是那卻是天綱相術中的天雷鎮!

正是靠著這門音波法門,袁朗才能讓土地同意,不然以袁朗現在的修為拿土地也沒有任何辦法。

解決了土地的事情,下麵就是陰差了,為此,袁朗特意準備了大量的冥幣,黃紙。

雖然是白天,可是這並不妨礙請陰差。

依舊是三根香,不過卻換了說辭。“上仙五法,下仙五行,桌上五畜,配以玉液,請陰差來坐!”

天綱相術中記載,陰差是陰間執勤的小兵,他們好食財。因此袁朗先前早就安排華老準備好了五畜,美酒,用來祭拜陰差。

說完,袁朗便走到香案前,拿出判官筆,在一張黃紙上麵寫了起來,主要就是寧家先祖生平之事,然後說明現在要遷墳,也就是搬家,希望陰差們應允。

寫完之後,袁朗把黃紙折疊好,然後放在蠟燭上點燃,直接丟盡了裝滿清水的盆裏,抓起身邊的紙錢迅速的往外撒去。

隻要黃紙能在水裏燒完,證明這事兒就算成了。

這次顯然就順利的多了,等到黃紙燒完,袁朗重重的鬆了口氣,他知道接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五鬼那隻是小角色,他下麵要麵對的是真正的難關。

“華老,讓他們兩個過來吧!”袁朗沉聲說道。

華老也知道袁朗叫的是寧家姐弟,猶豫了一下,便帶著二人走到了袁朗身邊,馬向明也壯著膽子走了過來,剛剛他可是親眼所見那盆水的變化。

寧秋則是一臉的興奮,頗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

袁朗從腳下的背包裏麵拿出一隻白色的碗,還有一隻小刀。在碗裏麵倒滿了無垠之水,無垠之水,不沾因果。

弄好了之後,袁朗才看向寧家的姐弟二人,“你們每個人滴一滴鮮血下去!”

“放屁,遷個墳而已,還要放什麼血!”寧秋第一個不幹了,直接跳了起來。

“你可以不按照我說的做!”袁朗看了他一眼,轉身對著華老說道,“既然本家不願意,那我就先告辭了!”說完袁朗彎腰撿起自己的背包就要轉身離去。

“袁先生留步,寧秋被寵壞了,我們不是不按照你的意思做,隻是請袁先生給我們一個解釋!”寧夏平靜的說道。

“很簡單,那就是這天棄之地本就是因為你們寧家先祖的存在而存在,想要遷墳,先取得上天的同意才可以,而你們的鮮血隻是引子!”

“袁大師,莫非你已經到了可以通天的地步?”華老麵露驚容,慌忙說道。

袁朗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但是華老的心裏卻已經是翻江倒海了,通天是指風水大師在達到一定地步的時候,上聽天意!

然而能到這一步的人無一不是最頂級的風水大師,他們已經不是大師了,是真正的宗師級人物。

“可以,隻要能夠順利遷墳,袁大師盡管吩咐!”寧夏說完拿起香案上的小刀劃破了手指。

鋒利的刀片從指間劃過,凝脂般的手指指尖立馬多了一點殷紅。把鮮血滴到碗裏,寧夏把刀片遞給了身邊的寧秋。

見自己的姐姐都同意了,寧秋咬了咬牙,同樣劃破手指滴了一滴鮮血進入碗中。

兩滴鮮血在水中不停的翻滾,最終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袁朗滿意的點了點頭,來到香案前,同時伸手一指旁邊,“你們二人對著祖墳跪下,我不讓你們起來不能起來,更不能移動分毫!”

“姓袁的,你別太過分!”寧秋看著袁朗指的地方頓時破口大罵了起來,因為袁朗指的地方正是上一位大師死的地方。

隻有寧夏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袁朗,然後轉身走到了旁邊袁朗所指的地方,最終跪了下來。

“姐?”寧秋不甘心的叫了一聲。

“跪下!”寧夏冷聲說道。

寧大少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寧夏,見寧夏都跪了下來,自己要是不跪,恐怕回到寧家自己就再也沒機會樂嗬了。

二人齊齊跪下,在他們身體下麵,是一片寸草不生的土壤。

“華老,你先帶著明哥走遠一點吧!”袁朗說著,從背包裏拿出兩張符篆,正是昨天晚上所畫的通天符和搬山符

華老點了點頭,現如今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華老也隻能徹底相信袁朗了。

袁朗拿起香案上的刀片,直接劃過掌心,然後帶血的手掌迅速拍向了通天符,手掌拿開,通天符上麵已經出現了一條鮮紅的長線。與朱砂的顏色極為相近。

做好這一切,袁朗再次點燃三支佛香,臉色嚴肅的對著前方拜了三下。

“今日,袁氏子孫袁朗,天綱一脈弟子,在此開壇做法,九天玄女娘娘親證。隻為能引天音,聽天命於地下。寧氏子孫為敬孝先祖之恩,今衣錦還鄉,遷祖墳,進南江,然此地乃為天棄,弟子袁朗鬥膽以告蒼天!”

說完,袁朗再次拜了三拜,把香插進香爐。

拿起通天符,放在蠟燭上點燃,袁朗的雙手快速的飛舞著打著手印,同時口中喝到,“寧氏子孫孝感上蒼,今隻為祖墳之事,奈何天棄之地,鬥膽問蒼天,何為天棄?”

一聲大喝直衝雲霄,然而並沒有任何的回應。

袁朗悄悄把搬山符貼在胸口。

“上有三皇為尊,後有五帝稱雄,秦王一統而定江山,孝古長存,今日寧氏後人遷墳,為何上天百般刁難?何為孝乎?”

袁朗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尤其是嘴角已經隱隱滲出血跡。

但是他心知肚明,如果上天真的那麼好欺騙,以先祖那樣的大能之士,又怎麼可能死於天譴之下。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地當真不仁?天棄,天譴,天罰之,人敬天,仰天,尊天,天豈敢不憐?當真蒼天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