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人眾最前麵的秦小富突然舉起雙手,高聲喊聲道:“我們找錢書記!要求錢書記釋放徐指揮!我們要求徐指揮回工地!”
“我們找錢書記!”
“我們要求釋放徐指揮!”
“我們來鄉政府迎接徐指揮回工地!”
一眾人大聲呼喊,聲震如雷,響徹天宇,掃蕩大地。
喊聲如颶風,席卷嘶吼,摧枯拉朽,形成不可阻擋之勢。
秦小富手一揮,所有人聲音停止,他大聲呼喊道:“徐指揮借錢發拖欠民工工資錯在哪裏!錢書記為什麼要處理徐指揮!我們要迎接徐指揮回工地!”
“徐指揮借錢發拖欠民工工資錯在哪裏!”
“錢書記為什麼要處理徐指揮!”
“我們要迎接徐指揮回工地!”
黑壓壓一片人呼喊出一個特殊名詞,“徐指揮”。
徐指揮是誰,幹什麼的?
為什麼民工要呼喊“徐指揮”?為什麼民工要迎接“徐指揮”回工地?
電站、市、縣領導互相對下眼神,幾個廳、處級領導,對眼前情形有了基本判斷,民工有訴求,不服鄉黨委錢書記處理“徐指揮”。
電站、市、縣的領導心裏踏實了,民工是來鄉黨委找錢書記要人,要叫“徐指揮”的人。民工並不是無原無故鬧事,他們並不衝動,不是毀壞一切的恐怖分子。
電站、市、縣領導弄清楚了基本情況,民工隻找錢書記,不對任何人構成威脅,領導恢複平日的矜持和威嚴。
陳常務副總指揮麵色難看,轉臉王市長,麵現詢問表情,王市長治下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王市長當然看得明白,一眾人來勢洶洶,然而並不是鬧事,訴求僅是“徐指揮借錢發拖欠民工工錢沒有錯,錢書記為什麼要處理徐指揮,我們要求徐指揮回工地!”
民工到鄉政府訴求,給那些堵公路、堵街道、堵政府大門、圍追阻截領導同誌、搞打砸搶的鬧事事件完全是兩碼事,有本質的區別。
民工湧向鄉政府,是為叫“徐指揮”的人鳴不平,是向錢書記要“徐指揮”回工地,錢書記處理“徐指揮”,“徐指揮”有冤情!
想明白了這一點,王市長轉臉張書記、白縣長,詢問表情,究竟怎麼回事?
張書記、白縣長也不知道“徐指揮”何許人,民工向鄉黨委錢書記要人,看來這人了不得,應該是庫區不穩定因素,這個錢大明,連這樣的人物也沒有掌控,才造成眼前的情形。
張書記、白縣長目光看向錢大明。
錢大明渾身顫抖,汗流夾背,麵對眼前的情形,不是策手無策,而是驚駭恐懼。
錢大民看到民工湧來時,知道壞了,自己千慮一失,最終還是栽在民工鬧事上。
錢大明聽清楚了,民工三大訴求,徐指揮借錢發拖欠民主工錢沒有錯,為什麼要處理徐指揮,要徐建川回工地。
民工三大訴求針對自己,三大訴求,他根本沒有辦法駁回,也就是說,今天發生的不穩定事件,源起自己。
錢大明感覺天塌地陷,人如墜入深淵,永不複生。
見錢大明神情慌亂,汗流滿麵,身體哆嗦,說不出話來,張書記犀利目光射向錢大明,怒問:“這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