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你是怎麼煎熬過來?披著羊皮過日子的?切?我看透了,別在偽善了?全村除了啞巴知道你是我爹就是韓德叔了。
哼,你放心這樣的關係我也沒想要公開過?繼續做你的偽善吧?全村不都還指望著你嗎?”
“薦書……你……?咳咳咳咳……”三叔痛苦撫住胸口,這刻臉色蒼白,更是黯淡可怕,急切跑過去扶住三叔,我懷疑的看著韓薦書,他真的就是這般冷漠的人嗎?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多少錢也彌補不了我當年虧欠你的?薦書,最後一次,我把當年沒完成的那一份,現在還你,這機會你可要牢牢抓住。”
“錢?錢……!”韓薦書痛笑一臉悲然“錢,可以替代父子之情的話,當年你就會舍棄那些牛,來換取我們之間的情?
你不覺得現在用錢,為時太晚了嗎?即使是留給我的,那也是你的救命錢,我花的心甘嗎?
你這樣做,不是陷我不義嗎?這就是你留給你兒子身前最後的遺願?虧你想的出來!嗬嗬嗬嗬……。”
我無語反擊,三叔也被回慫的啞口無言,韓薦書從來說話就是這麼毒的嗎?也毫無人情,人盡將死,其言也善。
三叔或許現在比任何人都痛苦,都絕望,都無法原諒自己,現在更是言以已盡了。
韓薦書可能不會原諒三叔的,話裏話外都是一肚子埋怨,是,他錯過了人生最關鍵的一次機會,也許這也是韓薦書生命裏最重要的一次,這樣的埋怨根深蒂固卻一時怎麼可能改變。
“叔,都過去了,您不要這樣了?怎麼怨恨都是自己的兒子,韓薦書也是有自己的自尊的,也說的不無道理,這筆錢他會花的不安,叔,所以你接受治療吧?治好了病,才可以替韓薦書完成更多心願,不是嗎?”
李若好,這樣的勸慰三叔,我卻真的嚇了一跳,如果是我,絕不會這樣算了。
都是要死的人了,還有什麼不可以原諒的?也許李若好也有道理,這是一種激勵吧?
可以讓韓三叔活下去的理由,也是解慰韓薦書的那份無情。
和韓薦書離開病房,我緊張的跟他保持著距離,卻暗暗製約著李若好有任何的詭異行動,不管她怎麼在意韓薦書,一定不要用我去試,我的身體耶。
“你幹嘛不問我,怎麼跟諾善在一起?我離開之後,你就沒聽到過我們之間的那些事?”
韓薦書忽然開門見山的跟我提及諾善,當時我就愣住了,卻一點回答他的話都沒有。
我本應該大打出手,怒顏大開的,可就這一繆卻被怔住的傻了一樣。
“我跟諾善青梅竹馬,小時候一起長大,玩過家家相許一生的,可是卻不可能長久在一起了,因為你,我們不得被迫分開,這就是我跟諾善。”
“離開之後,她就找到你,然後你們又在玩過家家嗎?這一次卻不是玩著玩的?”
我這樣問他,心卻疼的發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的疼。
韓薦書怔住的那麼緊看著我的臉,卻好一會無從回答我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