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深深明白了,我,若好不在是少女,而是女人了,怎麼也要用女人去感受生活。
順秀嫂子咯吱笑起來,“那也幫大妹子把這包搬回去啥?”
愣了下,我轉頭看向已到山腳的那些男人們“嫂子,幫我抬回去,我要去送薦書。”
“大妹子?你傻了,回來咋辦?那可是要步行好幾十裏路?”
“我讓三叔回來,我去趕車,這不天黑之前就趕回來了。”
我說完就跑了,那會我也不知道,卻什麼也管不了“俺爹,俺媽中午飯包你們了?”
就這樣我去追韓薦書,年少的癡狂還有對男人的那份執愛,我也說不清為什麼會那般不顧一切。
但我很清楚,那是我身體裏麵的魂體係統在作祟,我完全就是李若好自己了。
那一年我初婚,不到半個月離開男人,那樣的心念或許不會有人懂,可是我懂,也無已用言語去形容。
村裏男人們都驚鄂看著我追上他們,讓三叔回去,那刻我看到他們眼裏流動的色彩,而韓薦書卻隻是冷漠,掠帶著一份說不出的揪疼那樣。
“若好,你不要對我太留戀,這樣我會有壓力,我會更不舍得走!”
那份冷漠原來是韓薦書對我的不舍,也許這份懵懂情愫隻是我們緣分的開始。
“我也想去看下火車站,見下世麵!”我說,那般有道理也振振有詞。
男人們轟然而笑,勸解著韓薦書帶著我,而三叔也必須一塊跟上。
就這樣我如願送韓薦書去火車站,那樣,我就可以多一點時間陪在自己男人身邊,哪怕就那麼一會會。
因為我覺著韓薦書是好男人,他處處在為我想,也處處顯現著他男人的責任當擔。
這樣的男人也是我若好該有的一份寄托,如果沒有嫁錯,我願意為韓薦書多爭取時間留在他身邊,多一秒也好。
我們鎮的汽車站並不太大,不過還真讓我大開眼界,這裏還真的好多人,雖然隻是正月初幾,不過打工農民卻異常的多。
“就送到這裏,若好跟三叔回去吧?如果去縣城你就趕不回來了?火車站下次帶你去。”
韓薦書拉我過去一邊,這會眼裏卻看到幾分憔悴落寞,我不知道他心裏會有什麼想法,但我知道,他有很多不甘,就差半年,他就考大學了。
“薦書,俺在家裏等你回來,可是,去縣城就要好久嗎?”
韓薦書眼底再次閃過一絲嫌棄,這是我隱隱感覺的,我沒有讀過書,也從來沒有出來過大山。
“估摸好幾個小時,你去不了的!回去吧!”那秒的隱隱漠視,讓我感覺我跟他實質的距離。
讀書的人最忌諱沒文化,不會說話,土包子不說,還總那麼幼稚無腦的給他臉上摸黑,這會我才知道村裏男人轟然笑我什麼?
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居然不知道縣城離我們大山該有的距離,這裏卻隻是一個小鎮,我們大山坳一處小不足道的小鎮而已。
而再過一座大山好遠的距離,村裏的男人們才算是走出了大山。
看著汽車遠去韓薦書就坐在車窗邊上,而我遙望著他,跟近在咫尺,但我知道,我們的心卻已經開始在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