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他不確定地問了一遍。
桑榆忍了忍,“沒什麼!”
“老子問你話呢!你給我說清楚了!”
明明剛才是他說不要說江曉兮那個女人的,轉眼就發神經了!
桑榆深歎口氣,“我說江曉兮出事了,她被安全局的人給拘留,我想是江濟州的案子可能有變……喂?喂?盧清安?”
她看了一眼手機,發現電話已經掛斷了。
盧清安摁了電話就將手機給扔到床上。
“關老子屁事!”
他朝著床上的手機,惡狠狠道。
“你是不是腦子有泡,大晚上告訴老子這件事情?”
他伸手指著手機,仿佛桑榆還能聽見他這些話似的。
盧清安盯著那手機看了一會,雙眼瞪得大大的,突然原地轉了一圈。
“不是還有那個童逸飛嗎?你們不是在一起了嗎?怎麼不然他去救你!”
“他人上哪兒去了?怎麼不讓他去救你?”
他再次惡狠狠怒吼了一句。
然後頓了兩秒,轉身抽過自己的外套,一邊穿著一邊朝外衝去。
江曉兮靜靜地坐在拘留室裏,不發一語。
刺眼的鎂光燈後,是兩個穿著製服的年輕人,一男一女,卻並不是警察。
因為他們身上的製服,並不是警服。江曉兮細細打量過,沒有明顯的標誌。
但是可以看得出來,是公職人員。而且她是被帶到安全局來,想來應該是這邊的工作人員。
但是——
“江曉兮我再問你一遍,請問江濟州與你是什麼關係?”
對麵的人語氣極其公式化地問道。
她稍稍攏了攏身上的大衣,垂著眼沒有回答。
“江曉兮,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她的目光依舊低垂著,隻是有幾分嘲諷地輕笑了一聲,“你們憑什麼拘留我?又憑什麼這麼審問我?”
她沒有犯事,他們也不是警局的人,就這樣將她給帶過來,關在這樣的審訊室裏。
又怎麼能讓她有配合的意願?
年輕的小夥子有些不耐煩地抬手輕拍了下桌子:
“江濟州是被定罪的間諜,他有危害國家安全的行為,而你作為他的女兒,同樣具有威脅嫌疑。所以,請你配合我們的審問!”
“你是怎麼證明我是他女兒的?”
她反問。
小夥子被噎了噎,“你的身份證,以及家屬關係上,都有標注證明,你和江濟州是父女關係。”
“那你為什麼還要問我?”
小夥子氣得啪一聲摔了筆,剛想發作卻被一旁的女人給拉住,朝他使了個眼色。
“那好,作為江濟州的女兒,我們需要對你的信息進行詳細的了解。請問年齡?”
江曉兮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兒,依舊沒有回答。
“江曉兮,請你回答……”
“你們能去到我家裏,將我給強行帶到這裏,這些基本信息,還需要我一一回答嗎?”
連她在京城的臨時住址都能夠知道的一清二楚,什麼姓名年齡的,又有什麼審問的必要呢?
重要的是,她反感極了這種將她當做犯人審問的狀態。
“江曉兮,我們奉勸你,態度還是放的端正一些。”
女人也被她的態度激的有些不耐煩,“這裏是安全局,我們的職責是為了國家安全而行使職責和權力。我們不會無緣無故將你拘留審問,你父親的情況我想你也應該明白,既然牽扯進來了,還希望你能夠積極配合我們調查!”
“他都已經死了,你們還想調查什麼?”
江曉兮笑的酸澀,“十二年見不得明麵的看守拘留,對外說他已經死了,事實上卻一直將他拘禁,卻又不敢公布罪名。難道,這十二年來,你們還是沒有將案件了解的清楚嗎?還是——”
她目光清冷而堅毅地,“你們打算也將我跟他一樣,從此就拘留在這兒,對外就聲稱我死了?”
“江曉兮請注意你說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