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將手鐲上的字符仔仔細細地抄在了一張紙上,然後用手機拍了照,發到翻譯軟件上,想要看看上麵的內容究竟是些什麼。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字體太複雜,她寫的太不標準太醜,翻譯出了一團亂碼出來。
桑榆忍不住有幾分泄氣,想了想給朋友打了個電話過去。
“玫玫,能不能給我找個懂梵文的人?”
“小姐姐你什麼時候對梵文感興趣了?”靳雨玫那頭十分詫異,“你從前可是連國際通用文都學不好的人啊!”
“先少嘲笑我!說正事呢!你們國際學院裏,就沒個什麼梵文專業的老師?”
“噗——”靳雨玫差點沒將嘴裏的一口茶給噴出來,“我們是國際學院沒錯,但你這個梵文,沒有這個專業啊!”
“國際學院怎麼沒有梵文這個專業呢?不也是外語嗎?”
靳雨玫無奈地幹咳了兩聲,“小姐姐我先給你解釋一下個梵文,這不是什麼外語,隻是我們s國和鄰國之間的一個民族的語言,很是古老,具有研究價值而已——你有相關的內容要翻譯嗎?”
“當然!”
桑榆歎了口氣,“我需要一個懂這方麵的人,你有認識的嗎?”
“我回頭打聽一下,不然你把要翻譯的東西發過來,我遇上了就直接讓人給翻譯了?”
桑榆想了想,“還是先找人,回頭我當麵去問。”
“還神秘兮兮的!好吧!找到就跟你聯係!”
掛斷電話,桑榆又仔仔細細地對著燈光看了一眼裏麵的字,還真的有些複雜,不過遠了看又好似不複雜,一個個跟排隊似得。
排隊。
她腦子裏突然想到什麼,不過一個靈光一閃,突然門砰地一聲被推開,徹底給打散掉了。
桑榆轉過頭,見盧清安跌跌撞撞地走進來,渾身上下伴隨著一股濃烈的酒氣。
“今天這麼早回?”
桑榆起身迎上去,“晚飯朝了沒,我讓……”
盧清安直接朝床上一躺,不再理會她了。
桑榆歎了口氣,轉身想要走,想了想還是替他將鞋子給脫了。剛想要替他將被子給蓋上,一個不留神,卻被盧清安伸手一拽,給拽到了床上。
“喂喂!”
桑榆連忙拍了拍他的臉,“你喝醉了,我是桑榆啊!桑榆!”
別給我當成江曉兮了!
盧清安睜著迷離的眼睛看了看她,突然扯嘴笑了笑,“知道你是桑榆!你是怕我對你做什麼來?切——”
小模樣中帶著一股子濃濃的嫌棄。
“……滾蛋!”
桑榆氣得將他一把給推開,連忙起身坐起來。
“盧清安你這人還真是混蛋!”她忍不住罵了一聲。
盧清安翻了翻身,語氣裏顯得有幾分不滿,“是吧,我是個混蛋!”
桑榆白了他一眼,想了想深深歎了口氣,“算了算了,我懶得跟你計較,反正咱倆就要離婚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心情格外愉悅,忍不住咧嘴一笑。
盧清安看著她,突然慢吞吞地坐起身來,“離婚?”
他神色有幾分怔忡地,“為什麼要離婚?”
“又說胡話了!”桑榆無奈地搖了搖頭,“酒量不行就少喝點嘛,腦子都不好使!”
“對了!”她突然很是開心地湊到他跟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江濟州的案子,有頭緒了!”
“不要查了。”
“啊?”
桑榆正興致勃勃地打算跟他說這個案子,冷不丁聽他說不要查,像是被突然卡帶了一樣,上不去下不來。
“什麼什麼?”
“江濟州的案子,不需要查了。”盧清安又強調了一遍。
桑榆愣愣地盯著他看了一會,突然忍不住咧嘴一笑,“你也得到消息了是不是?童逸飛去找你了?跟你說這件事情還真的要多虧他了,你知道他是誰嗎?他……”
盧清安突然從床上跳起來,“不查就是不查了,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桑榆,老子警告你,跟這個江濟州的案子撇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