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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後辛木蘭忍不住跟盧思同抱怨,“都現在清浦回來了,我們家添丁進口,一大家子算是團聚了,可怎麼糟心的事情還是這麼多?”
盧思同最近剛剛通過選舉職位升遷,家裏一下子又添了兩個孫子,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見她這怨怨的模樣,頗有幾分的不解,“有什麼事情比你公司的事情還棘手?比兒子不聽你的話還要糟心的?”
辛木蘭一腔的怨氣沒落著個理解還反被埋怨了一頓,氣得翻身睡到了一旁去。
為了更好地照顧桑榆,也為了能方便看到新添的孫子,桑榆出院後還是被要求住過去了老宅。
如今的桑榆整個人已經消沉的厲害,對人愛答不理,也任由他們將自己接過去。
盧清安想著辦法安慰她,卻發現自己越說的多,桑榆的狀況就越糟糕,開始的時候還不搭理,後來直接趕他走了。
“滾出去!”她直接將他攆出房間。
不得不說出來混的果真是要還的,想當初桑榆湊在他身後要幫忙,被他動輒一句“麻溜給我滾”給打發了,如今桑榆讓他滾的時候說的也是格外的順溜。
辛木蘭雖說對桑榆這種狀態很是不滿,卻也為之操碎了心,聯係了各式心理醫生要過來給她治療看看,卻被盧清安製止了。
也隻有盧清安知道她的心結在哪兒,可是人死不能複生,尹鬆澤已經不在了,桑榆如今接受不來孩子也接受不了現在的狀態,這點他也很是無力。
孩子滿月的前幾天,許久沒回老宅的尹筱雅回來探望了一次桑榆。
她們妯娌倆的關係從一開始就平淡,上回還貌似有些矛盾,辛木蘭走之前交代了盧清安許多遍,讓他留心著些。生怕因為桑榆現在的脾氣兩人一個不小心再次黑了臉。
桑榆依舊沒理人,尹筱雅放下帶來的東西就從房間裏出來了。樓梯口遇上盧清安,突然站住了腳步,“我們談談。”
對於如今的盧清安,生活完全就是一地雞毛,找他談話不再是領導父親,而是換做了女人,女人,還是女人。
為的事情永遠是他的妻子,孩子,抑鬱症,喂奶……
可是不情願歸不情願,到底大嫂的麵子抹不過去,隻得幹幹應了聲,然後很是頹喪地跟著她下樓。
樓下的傭人和保姆忙的熱鬧,哄孩子的哄孩子,做飯的做飯。尹筱雅徑直朝著院子裏走去。
盧清安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走了過去。
“說說你跟桑榆的事情吧!”尹筱雅上來就直言不諱。
盧清安顯得有幾分無奈,“她的抑鬱,不管怎麼說,我也有責任。”
說跟他沒有一點關係也是不可能的,當初要不是他答應桑榆這餿主意,兩人一步步走到如今這種田地,桑榆的狀態興許也不會像如今這麼糟糕。
尹筱雅忍了忍,“‘科亞’這個名字,到底是你取的還是我哥給取的?”
盧清安的眼皮子跳了兩下,“嫂子你說什麼呢……”
“是在我哥墓前,讓風吹字典給吹出來的吧?”
吹到哪一頁,就在哪一頁上選一個字,湊成孩子的名字,算是尹鬆澤給取的。
盧清安的神色突然變了變,抬手抄在褲兜裏,“我當時也是懶得取,剛好路過你哥的墓跟前……”
“孩子是他的!”
死守了許久的秘密,一下子被人當麵給揭開,這種感覺真的是十分不好,盧清安斜眼瞪了她幾秒鍾,“胡說八道什麼呢?”
“你跟桑榆從頭就沒有什麼感情,我有聽說過你喜歡的明明是另外一個女人,為什麼會娶了桑榆?她喜歡我哥你也知道的!”
“那就要問你那個死去的哥哥了!”
盧清安突然氣憤地打斷她,“你得問問他怎麼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