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馨連忙轉身，果然見到助理一路小跑地朝她奔了過來，到了跟前小心翼翼地朝著賀易鳴打了聲招呼，“賀……賀總！”
她因為跑步而微微泛紅的臉上泛起一絲的為難之色。
“辦好了嗎？”沈沛馨直接問道。
“他們說，還需要你的一些證件，可是……”
對了，證件都在她這兒呢，為了領結婚證的。
“辦什麼？”賀易鳴突然問道。
助理也不知道她該不該說，猶猶豫豫地看了沈沛馨一眼。賀易鳴神色一凜，直接伸手將助理手中抱著的資料給奪了過去。
最上麵的一張，赫然幾個顯然的黑字，“個人財產公證申請書”。
“這是我要辦的個人財產證明。”沈沛馨十分坦然地解釋道。
賀易鳴猛地轉頭看她，濃眉微鎖。
“因為我聽說結婚前……”
不等她說完，賀易鳴原本拉著她的手已經鬆開，然後突然將那張申請書給撕的粉碎。
“你……”沈沛馨驚了一下，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不用了。”他淡淡道，“和你一起，過去把婚前財產公證了。”
沈沛馨徹底心頭一鬆，早說，既然他這麼主動，自然也是卻之不恭了。
隻是這之後，賀易鳴就再也沒有與她有過任何的交流。
大約是因為有熟人的緣故，賀易鳴走了特別通道，裏麵竟然有專門的人在那兒給辦理婚前財產公證的，所有的協議也是合理合法，辦理的也十分迅速而順利。
緊接著便是走領結婚證的流程，先是填了申請表，然後一起在紅布跟前拍了張證件照，拿到辦理窗口的時候，那個窗口的大姐看了一眼他們兩人的照片，然後忍不住問了一句，“請問，你們兩是自願結婚的嗎？”
“自願！”
“當然！”
極其不默契卻統一的答案。
那位大姐又朝他們看了看，男的麵色陰沉帶著薄努，眉眼間淩厲的好似能隨時將人給刮了一般。女的麵容憔悴，兩個眼泡子浮腫的明顯，加上黑眼圈，那張臉完全是慘不忍睹。這樣的兩個人站在一起，說是自願結婚的……
自願就自願吧，誰讓他們是走後門來的呢。
大姐也不敢多問，連忙將申請單拿過來讓他們確認簽字，然後砰！砰！兩聲，印章蓋在紅色的本本上麵，雙手捧著朝他們遞了過來。
“謝謝！”沈沛馨連忙找到自己的那一本，給接了過來。
賀易鳴則是直接已經站起，看也沒看一眼，拿了紅本隻差沒有給揉成團，順手朝褲兜裏麵一塞，轉身就走了。
這……
*
“對不起寧小姐，雖然你將當年儲存藥品的詳細憑據都保存的十分完善，但是我們也隻能找到相應的當時的儲存記錄，並且當中沒有存在過任何的疑問之處。至於你說的儲存室外的監控錄像，十分遺憾，根據醫院規定，超過三年以上的錄像資料就會被處理掉，所以我們都是沒有辦法看到你所懷疑的是不是有人曾經對那些藥物做了手腳……”
“那些藥物如今已經被廣泛使用，完全證明了它的可適用與推廣性。而且至今為止，根據臨床所反饋的排異反應你這是第一例，其它的基本上都是人體所能承受的副作用的範圍。所以簡，我認為你所質疑的那些藥物的排異副作用並不一定能夠成立……”
“是她將那些藥給換掉了！是她將那些藥給換掉了！要不是她將那些救命的藥給換掉，彥桓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都是她！都是因為她換掉了……”
醫生那淡漠而篤定的話語，夾在著沈太太那淒厲的聲音，反複在寧簡憶的腦海中響起。她猛地睜開眼，發現天已經蒙蒙亮了。
額頭上有微微的汗珠滲出來，那種無力而焦慮的感覺，就像是當年她第一次上手術台時，緊張而又無措，明明想要努力去做好，可是卻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