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是十分的奇怪,明明是一個並不熟悉的人,可一旦牽扯上了某些愛恨情仇,便會覺得那人的身影就格外的熟悉。沈沛馨十分幹脆地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直接就將來人堵了住。
夏曉棠沒料到自己才剛走出酒吧的大門,竟然就見到了沈沛馨。她下意識朝身後的人看了一眼,然後停下了腳步,一臉慘白地看著眼前的沈沛馨。
沈沛馨自然也隨著她的目光朝後瞥了一眼,那個說秘書找她彙報工作需要暫時離開一小會的賀易鳴,此刻可不是緊跟著夏曉棠就從酒吧裏走出來了。
見到她站在門口,賀易鳴顯得十分詫異,“沛馨?”他三兩步地朝她走了過來,“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怎麼會出來了?”
沈沛馨撇過臉不去看他,也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眼神涼涼地盯著眼前的夏曉棠。
夏曉棠的臉色先是不太好的樣子,隨後看了看眼前明顯氣氛有些不對的兩個人,突然間嘴角扯出了一絲嘲諷的弧度,“看樣子你們還果然在一起了,明明神采飛揚的一個人,非要跟我說成是經曆了一場生死,好似我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一樣。賀易鳴,你可真是會護短呢!”
“難道有什麼不應該的嗎?”沈沛馨突然抬手勾住了賀易鳴的胳膊,一副格外親近的模樣,“我和易鳴是馬上就要結婚的人了,他給自己的妻子護短,有什麼問題嗎?”
看樣子時至今日,賀易鳴對於夏曉棠來說,依舊是心頭紮著的那根刺,雖然拔了了很久很久,卻還是給她留下了難以忘卻的疼痛。而對於他們竟然還在一起,夏曉棠顯然是不願意接受的。
“沈沛馨……”夏曉棠顯得有些氣憤,可是眼神朝她身邊的賀易鳴身上掃過,卻又不得不竭力隱忍的模樣。
“都是托你的福,不是你這次做了小動作讓我落水,我還真沒有打算過要重新和他在一起呢。你這次的所作所為,還真是給了我和易鳴兩人之間感情一個升華的好機會,我們兩個人能夠重新走到一起,決定結婚,這都還要多謝謝你啊!你說是吧,易鳴?”
沈沛馨一副得意洋洋示威的模樣,說完還不忘偏頭朝賀易鳴一笑,征求他的意見。
賀易鳴沒有說話,但是臉色顯得有些並不好看。
夏曉棠的臉色也是愈發的慘白,“你這次的落水,隻是一個意外而已,跟我有什麼關係?”
沈沛馨朝她笑笑,突然間臉色一沉,“夏曉棠,你是覺得我這些日子住在醫院裏,不是因為身體有毛病,而是腦子出了問題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比賽之前刻意激我和你互換索道,是因為你明知道那拉索是有問題的?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個拉索之所以是有問題,是因為夏小姐你做的手腳?”
夏曉棠下意識朝後退了兩步,“沈沛馨,你不要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是不對,但是弄壞拉索用腳踹人,恐怕就更加不對了吧?”沈沛馨眼睛死死盯著夏曉棠,鬆開賀易鳴朝她跟前緊逼了兩步,“夏曉棠,你知道因為這次的事情,我不僅僅落水,還連帶著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沒了吧?你知道我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易鳴的嗎?那我是不是可以判斷為,你除了害我落水之外, 還親手殺死了我和易鳴兩人的孩子啊?”
夏曉棠被她步步緊逼的模樣嚇得連連後退,到了後麵聽見沈沛馨說她殺了她和賀易鳴的孩子的時候,不知道因為這件事情,還是因為怕極了賀易鳴,整個人幾乎崩潰了。
“你不要胡說八道了!”她氣憤地伸手推了一把沈沛馨。沈沛馨身體被她推的稍稍朝後仰了一下,還沒站穩的瞬間突然抬起雙手一把將夏曉棠拉了過來,朝著臉上就是一個大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