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他繼續恭維道。
恭維客套，酒過三巡，沈沛馨也總算是開始正題，“柯總的世新地產一直是我們的仰望目標，早年家父還在的時候就一心想要合作，可惜柯總與賀氏簽訂了五年合約，這次兩家的合約期滿，按照常理自然依舊是賀氏優先，但是我們還是希望同樣能夠有一個合作的機會。”
說完，秘書及時地向柯世新遞上了文件夾。
“這是我們沈氏的相關資料，以及之前所承建的一些工程項目，柯總有任何的疑問，或者條件，都可以與我直言。”
沈沛馨說的不卑不亢，而又誠意滿滿。
沒錯，她又要從賀易鳴手中挖客戶了。新的客戶可以搶，老的客戶自然也不能放過了。像這種與賀氏有長期合作，一般看似根本就不可能轉投沈氏的公司，對沈沛馨來說，卻更加具有挑戰的興趣。
因為對一個新客戶來說，挖一個長期合作的老客戶，顯然給賀易鳴帶來的打擊會更大。她對這種事情自然的是樂此不疲。
柯世新將文件接過去，看都沒看一眼便放在一旁。
“沈氏之名同樣久仰，沈氏與賀氏之間，在建築行業裏幾乎是不分伯仲，柯某同樣敬佩。隻是這商場合作猶如人和人之間的交情，講究的是個緣分，不是說誰好一些，就會和誰做朋友，你說是嗎？”
他的目光如炬，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淺淡卻意味深長的笑意，不是商業談判上的禮貌，而是一種男人看向一個十分感興趣女人的笑意。
說實話一個女人在外談生意，遇上一些性騷擾的事情再尋常不過了，商場上的那些油膩膩自以為多金多才的男人們，總是喜歡拿女人當做調味品，給生活增加一些別樣的色彩。但是她沈沛馨終究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設計管理方麵的事情她擅長，在外應酬交際這樣的事情，覺得不舒服，自然還有沈君澤頂著。
但是今天的這樁生意是她兩年前就打探到的，就等著下個月世新和賀氏的合約到期，她可以及時地給接手過來的。
她為此已經足足準備了兩年，包括知道柯世新是個不愛抽煙也不愛喝酒，唯一隻喜好女色的男人。
而從見麵到現在，短短的半個小時，柯世新已經將他的這種特性，在沈沛馨的麵前暴露無遺，絲毫沒有掩飾他作為一個好色的男人，對眼前這個女人的興趣。
沈沛馨倒是絲毫也不惱，依舊笑意盈盈地，微微朝前欠了欠身子，“是啊，譬如我今天和柯總一見麵，就覺得格外的眼熟，這也說明我們之前的緣分呢！”
說實話柯世新直白歸直白，赤裸歸赤裸，但是相比於商場上許多大腹便便滿臉油膩的成功的中年老男人們來說，總體的形象還算是不錯的。身材保持很好，一件簡單的灰色襯衫套在身上，也能夠盡顯恣意風流之態。臉龐輪廓分明，鼻子高挺目光明亮，總體顏值也稱得上是中上。
這樣的男人，即便是調戲起人來，都是隻看見風流而不見猥瑣，讓人討厭不起來。所以沈沛馨自然而然，說的也並不是十分的違心。
柯世新的目光瞬間跳動了一下，然後爆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沈小姐說的是，有眼緣也是一種緣分，我們兩之間一定是有緣分的！”
他連客氣一點的“沈總”都不叫她了。
沈沛馨嫣然一笑，朝他舉了舉酒杯，“那就為我們的‘緣分’，幹杯！”
“幹杯！”
有些話說的太完滿，反而不具美感。談生意說的不夠清楚，卻是有千萬種的可能。
沈沛馨仰臉將酒一飲而盡，心裏默默下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