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易鳴不是一般的男人,即便是喝多了酒,醉意之下小睡了一會,還是會時刻對周圍保持著警備狀態,隨時都會很快地清醒過來。而且,他貌似……對她不感興趣。他剛才的行為,已經讓沈沛馨絲毫對自己提不起任何信心來。
但是,有關於沈氏集團對於賀氏的意義,她還是心知肚明的。賀易鳴自然更是心知肚明。他可以對她不感興趣,但是他一定會對沈氏感興趣的。
賀易鳴很快便給了她充分的回應。
和他森冷淡漠的外表一樣,賀易鳴的動作絲毫沒有任何的聯係,沈沛馨被他掐過的脖子還一陣陣生生的疼痛,連呼吸都還有些困難,賀易鳴已經毫無表情地將她一把摁倒……
賀易鳴去洗澡的時候她發現床單上都是血跡,多的讓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來了大姨媽。可是沈沛馨心裏清楚,這是她的身體難以承受賀易鳴粗暴的對待。
她第一次主動爬上她的床,受到的幾乎是一場剝皮削骨的虐待……
沈沛馨睜開眼,發現滿頭都是汗水。
她恍惚間隻以為還自己是在賀易鳴的床上,而她,剛剛經曆了一場煉獄般的情事。
沈沛馨仔細在床頭的鬧鍾上看了一會,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又睡了大半天過去了。
她在沈家,就這麼睡了兩天的時間。
這兩天裏,沈太太被她氣得暈了過去被沈君澤帶走,之後她誰也沒有搭理過,誰也沒有搭理過她。她竟然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在沈家睡了兩天。
她很餓,餓的整個人都沒有力氣。也很暈,感覺整個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碾過了一般。
房門突然輕輕地被敲了兩聲,傳來一個清麗的女聲,“沈小姐?”
是給她治療的女醫生。
她懶得起身,隻窩在被窩裏應了聲。
門過了一會才被打開,女醫生拎著醫藥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沈小姐,我來給你換藥。這兩天感覺如何?”
沈沛馨微微歎了口氣,“我做了好多好多的夢!”
好多真實而又虛幻的夢,讓她分不清究竟是回憶還是隻是一些睡眠中的幻想。
“沈小姐睡眠不太好?”
“我睡了兩天。”她又歎了口氣,“打你走後。”
女醫生突然忍不住一笑,“看樣子沈小姐休息的應該不錯,夢太多了,是因為睡的時間太長,達不到深度睡眠的效果了。”
“是嗎?”她見女醫生已經走到她床前,將醫藥箱放下,然後開始戴上手套做一些準備工作,不得不稍微將自己挪了挪,掀開被子坐起身來。“那不知道,這兩天沈太太的睡眠如何?”她看似無意地問了一下沈太太的情況。
女醫生稍稍愣了一下,“沈太太?剛才我見著她,氣色還算好,應該也是不錯的。”
沈沛馨嘴角浮起一絲莫名的笑意,“那就好。”
女醫生給換完藥離開後,沈沛馨重新換了身睡衣,隨便將頭發攏了攏就下樓了。
沈太太正獨自坐在沙發上削一個橙子,在她麵前一個平盤裏,已經整齊碼放好了各式水果,一看就是個精致的果盤。聽見下樓的動靜,沈太太下意識抬頭看過來。
“恢複的不錯嘛!這麼快就又做回你的優雅太太了?”沈沛馨一邊下樓一邊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