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她從此消失在K城,以後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我都不想再看見這個女人!”夏曉棠滿臉嫌惡。
沈君澤已經在最初的暴怒之中漸漸冷靜下來,他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有些難以置信,匪夷所思,可是又不得不去麵對。“她離開K城沒問題,但是你們會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再次遇上,我沒法保證。畢竟S國就這麼大,你什麼時候出現了,我們誰也沒法保證。”
他倒是會找漏洞,夏曉棠顯然不滿,“那你不會將她送出國去!?”
“可以。”沈君澤沉沉道,眼神若有似無地眯了下。
夏曉棠總算是有些緩和,抄著手冷冷哼了聲。
“你已經看到我的誠意了,那麼現在,能讓我過去看看她嗎?”
夏曉棠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沈沛馨,朝他翻了個白眼,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沈君澤連忙三兩步跑上前去。見沈沛馨的皮膚已經被凍的開始發青,整個人因為恐懼與悲憤顫抖著,雖然被綁得牢牢的,但還是能夠看出她抖動的激烈程度。
“馨馨!”他啞著喉嚨叫了她一聲,一邊連忙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想要替她披上又沒有辦法。於是轉過身來,“夏小姐是找我談條件的,這種方式,不太合適吧!還不快點給我將她放下來!”
“口說無憑,沈總說的這麼多,可是我都不記得了,還是先將事情確認才好!”夏曉棠不緊不慢地,朝一旁人使了個顏色,然後那人立馬拿了一疊文件樣的東西出來。
“沈總還是先將這個簽了的好。”
“你先將她給我放下來!”沈君澤突然間忍不住大了聲音,“文件我會簽,但是人你起碼給我放下來!我和她都在這裏,你們這麼多人,我還能耍賴嗎?”
他的語氣是這樣的憤怒,好似對眼前的一切已經忍耐到了極點,再也無法忍受看著眼前的一切發生。
夏曉棠煩躁地歎了口氣,再次朝黑衣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迅速走上前去,然後二話不說就將沈沛馨嘴巴上的膠帶給撕扯下來。
他的動作十分粗暴,以致於撕下來的瞬間,沈沛馨的整個嘴巴都紅了一塊,微微有些滲出了血絲。
沈沛馨嘴巴都沒法張開,就先痛苦地呻吟了兩聲。
“住手!住手!”沈君澤連忙喝住黑衣人,他是在無法想象,用這樣的方式將沈沛馨“解救”下來。如果她身上纏繞的膠帶就像黑衣人剛才這樣撕扯的話,恐怕沈沛馨整個人都要被撕扯掉了一層皮。
“有沒有刀!給我刀!”他幾近瘋狂地怒吼著。
站在旁邊的黑衣人朝夏曉棠看了一眼,征求她同意之後,從兜裏掏出了一把瑞士軍刀遞了過去。
沈君澤一把奪過去,打開刀片就開始在柱子上切割了起來。
沈沛馨嘴巴上已經被撕了膠帶,可是什麼話也不說,隻是一直嗚嗚嗚地哭泣著,每一聲都聽的沈君澤格外的揪心。他的手觸碰到她身上的皮膚,是冰涼而僵硬地,還帶著止不住的戰栗。沈君澤實在無法想象她應該如何麵對這種非人的折磨,一邊朝柱子上的膠帶切割著,令一手拿著大衣從前麵將她給暫時地給裹上。
最起碼,讓更少的人,更少一些時間看見她這不堪的樣子也好。
透明的黏性寬膠帶粘在鐵柱上,撕不開扯不開,用刀隔開了,卻也依舊粘在柱子上不能立馬鬆開來。沈君澤心裏著急憤恨,可是卻隻能一手替她撐著大衣遮著,另一隻手一點一點地去割膠帶。
“馨馨別怕!別怕我在這兒!”
“馨馨別哭!沒事的,沒事的!”
“馨馨你再堅持一會,一會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