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摸索著逃生顯然已經是一個巨大的挑戰,何況這不是簡單的遊戲,而是實實在在的逃命。
想到這沈沛馨愈發不敢懈怠,連滾帶爬地又朝大門處挪過去,然後不顧一切地用手在地上刨起來……
可是還沒刨多長時間,她就感覺到門縫處的燈光一閃,然後光線漸漸強了起來。隱約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有人就要朝她這裏來了!沈沛馨心裏一慌,連忙想要離開這門口的位置,可是才勉強挪開了幾步遠,門就哐當哐當響了幾聲,然後突然間燈光直射而來,鐵門被打開了。
一身運動裝戴著鴨舌帽的嬌小身軀跟在兩個黑衣人的身後,看見就蜷在門口處的沈沛馨,頓時停下了腳步。
兩個黑衣人也沒料到,剛一打開門,就見到沈沛馨在,頓時也愣住了。
“看看,我要是不來的早,恐怕待會人就逃了!”女人打量了一番自己腳下淩亂的泥土,和一旁已經被挖出的臉盆大小的坑,再抬頭看了看破敗的鐵門,立馬就明白過來了。
沈沛馨,她是想在鐵門下麵挖出一個洞來,然後鑽出去,逃生。
真是難為她有這個魄力想的出來!
“對不起小姐,是我們的失誤!”黑衣人十分驚恐的樣子,連忙認錯。
“哼!蠢貨!”她直接越過他們,然後幾步走到沈沛馨跟前,抬起臉從長長的帽簷下打量了一番她的模樣,嘴角突然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來,再看到沈沛馨混雜著血液和泥土的十指,臉色愈發陰沉了幾分,“沈小姐倒是很有能耐,這纖纖玉指既能用來勾引男人,也能用來挖泥逃生!”
其實從她一開口,沈沛馨就已經聽出來她是誰。雖然他們隻有過一麵之緣,但是這清脆而上揚的聲音,高傲的語調,實在是太具有辨識度,何況她還曾經挨過她一個耳光。
沈沛馨仰臉看著一身黑白相間的運動衫,黑色帽簷下露出的半張白皙的臉龐,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如果一個男人隻是用一雙手就給勾走了,那說明,他本身就想走。”
沈沛馨算是明白了,夏曉棠將她綁架來,不管有沒有以此刁難賀易鳴,都免不了要對她羞辱報複一番。她都是躲避不了的。
隻是夏曉棠要是羞辱報複她可以,想要借此為難賀易鳴好似還是有些難度。畢竟她與賀易鳴之間的關係,還不至於讓賀易鳴因為這點小事情就付出什麼代價來。
況且,賀易鳴一向最不喜歡身邊的女人多事。偏偏這一回,還是他身邊的兩個女人,估計他知道了心裏一定會煩死吧。
夏曉棠果然立馬被她的這番話激怒,突然間揚起手就朝她臉上扇了一個巴掌。沈沛馨順著她的力量偏過臉去,知道自己此時沒法反抗,連憤恨的眼神都已經免了,幹脆就這麼別著臉不願理她。
夏曉棠卻是不依不撓,抬手恨恨地一把掐住沈沛馨的下巴,將她的臉別過來與自己對視。剛剛做過美甲的指甲在沈沛馨臉上刻意劃拉了兩下,沈沛馨頓時覺得下巴處一陣火辣辣的疼。
“怎麼,到了我的地盤上,竟然還敢跟我耍橫?忘了上一回我們見麵時你跟我說的話了,還是現在賀易鳴與我解除了婚約,你就自覺是轉正了,在我麵前都不知道怎樣隱藏了?”
夏曉棠挑著眉,嘴角浮起妖冶的笑意,笑靨如花的臉顯得格外的詭異妖豔。她眯了眯一雙滿是傲然冷霜的眸子,突然間手上的力氣又大了幾分,“很好!拿著和賀易鳴相互利用的幌子來騙我,說的那般理所當然,我還差點就信了你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