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馨早就習慣了他的這副二話不說就獸性大發的模樣,可是此時此刻還是覺得羞憤難當。
賀易鳴在她的身後,將她牢牢抵在洗臉台上,鏡子裏清晰地可以看見他們兩此時的狀態和表情。他的衣服都沒有脫,隻堪堪鬆了褲子,完全一副迫不及待禽獸上身的模樣。沈沛馨看著鏡子裏和衣糾纏的兩人,不忍直視地將臉別到了一邊。
賀易鳴仿佛發現了她這反叛的情緒,一邊加快了速度一邊強行將她的臉給別過來,對著鏡子,讓她看到此時正在糾纏的他們。
變態!
沈沛馨心裏忍不住忿忿罵了句。
她剛才絕對是形容錯了,他不是禽獸上身,他完全就是個禽獸!
狂風暴雨突然來襲又突然停歇一般,沈沛馨聽著洗澡間裏嘩啦啦的水聲,覺得過往的日子又重新回來了。她不得不結束這難得清靜而又擔心受怕還心存僥幸的三天,重新迎來每天都擔驚受怕隨時被施暴的日子。
她揉了揉胸下方才被洗臉池撞疼的肋骨,勉強站直了身子想要出去,一腳才邁出去就聽見浴房的門嘩啦響了一聲,不著寸縷的賀易鳴大大方方地站在那裏,臉上攜了一絲難得的因為滿足才會微微帶著笑意的表情,“要不要一起洗?”
一……起……
鬼才想跟他一起洗!
沈沛馨勉強扯出個笑意來,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
話音剛落就被他大手一把給拉過去,“讓你洗就洗,廢什麼話?”
溫熱的水猝不及防地兜頭而下,沈沛馨連罵人的心情都沒有了。賀易鳴這個神經病虐待狂,剛才明明他問的是“要不要”,轉臉就說她的回答是廢話,她還真是懶得廢話!
重點是,他都不等她將衣服給脫了,直接就將她放在蓬頭下麵衝,沈沛馨艱難地自水流中將眼睛睜開一條縫,見他正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樣,在那打量著她。
打量著她落湯雞的模樣……
不等她抬手將臉上沒完沒了的水給抹去,就感覺到他的手又在她身上流連了起來,隔著濕透的衣服都能感覺到他指尖粗暴的力量,沈沛馨覺得頭皮一麻,整個人打了一個寒顫。
賀易鳴才沒有心情管她此時的想法,手順著衣服一路上想,抬手就想將她的衣服給掀開,卻又因水流的緣故粘在身上澀的厲害。賀易鳴努力了兩下,到底沒有了耐心,幹脆順著衣襟將衣服整個給撕了開。
他的動作倒是並不粗暴,反倒是有些悠閑地,一下一下撕扯著她的衣服,可到底衣服也不是紙做的,撕開也是要花很大的力氣,於是在衣服被撕開的同時,沈沛馨的身上也到處被勒拽的生疼,隨著衝瀉而下的溫水,瞬間就變成了一片一片的紅色。
賀易鳴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突然將她朝邊上一拖,“自己脫!”
然後自己站到了蓬頭下麵,悠閑地洗了起來。
將她和衣放在水下衝了這麼久,還動手給撕衣服,現在撕了一半不想撕也不知道是撕不動了,就又讓她自己脫……媽的這個賀易鳴真是前所未有的變態!
沈沛馨渾身濕噠噠地站在一邊,看著自己被撕得七零八落卻依舊還穿在身上的衣服,咬著牙默默脫了下來。
脫完後見賀易鳴沒有一點讓開的意思。
他的身材很好,高高大大,小麥色的膚色肌肉勻稱,水霧氤氳中愈發顯得完美而性感。
可是沈沛馨卻沒有一點好好欣賞的心思。
剛好見他自己正洗的歡暢,根本沒有一點讓她一起洗的意思,幹脆伸手從架子上拿了塊浴巾將自己給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