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澤一手捂著她的嘴,另一手騰出來去阻止她的手爪亂撓,全然忘了自己的衣服都還沒穿整齊,被她這陡然的一掐,疼的眼淚差點出來了。
“放開!”沈君澤的臉黑的像是被霜打了一般。
寧簡憶下意識地鬆開手,含糊不清地也回了他一句,“你放開!”
沈君澤額頭青筋跳了兩跳,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反而將她禁錮的更緊。
真是要命,他竟然在自己的房間裏被一個女人給揩了油!還是用一種他不是受害者,反而是流氓的方式!
沈君澤頓時間覺得尷尬無比,以致於都忘了要將捂住她嘴的手給鬆開!
寧簡憶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捂得斷氣了,重點是整個人還被他給撲倒,真是看上去要多禽獸就多禽獸,心裏一急,幹脆直接在他手指上就咬了一口。
沈君澤忍不住哀嚎了一聲,整個人翻身讓到一邊。悲催的是他的脖子僵疼的厲害,這麼一翻身之後人就沒法起身,就那麼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寧簡憶匆匆忙忙坐起身,赫然就看見了一個擺成十分到位的“大”字形……
“沈君澤你這個臭流氓!”寧簡憶連忙起身下床,不忘掄拳在他胸前捅了一拳。
沈君澤悶哼一聲,羞憤難當,隻好咬咬牙拽過剛才寧簡憶的被子將自己蓋上。
寧簡憶在地上找了拖鞋穿上,一抬眼見他的臉色憋悶的厲害,一副癱瘓了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問了句,“你怎麼了?”
不可能是嫌冷跑到床上來蓋她焐熱的被窩吧?
沈君澤內心絕望到崩潰,咬牙切齒卻又滿是無奈,“我的脖子……動不了……”
寧簡憶愣了兩秒鍾,“你落枕了吧!”
落枕……握草!
幸運的是寧簡憶是個醫生,還是個幾乎各科全能的醫生。雖然大早上的被他這折騰的心驚動魄別樣刺激,還是本著治病救人的宗旨上前去幫著將他扶坐起來。
“低頭!”她命令到。
坐起身的沈君澤本來想站起來就走,卻被她強行用手摁在肩頭,隻好乖乖地聽話,將腦袋艱難地低了下去。
“堅持五秒鍾,然後仰頭,繼續五秒鍾。”
沈君澤照做了。
“疼嗎?”
“廢話!”
她站在床沿邊上,抬手在他脖子處揉了兩把,然後猝不及防地掄拳在他的頸後一頓猛捶。
“啊哦——”沈君澤隻差沒有淚灑現場。
“忍著點,馬上就好!”
“……啊哦——”沈君澤沒法忍住。
媽的落枕就落枕,用得著對他下此狠手嗎?
“別捶了……”
“就快好了!”
真是落枕不要命,治落枕能要命,真嚴重懷疑寧簡憶是趁機整他呢。沈君澤忍無可忍,抬手一把抓住她亂揮的手腕,然後一個使勁,將她拽到了自己跟前。
寧簡憶沒有站穩,直接坐在了沈君澤腿上。
寧簡憶一臉嫌棄地看著他,下意識地挪了兩下,然後沈君澤原本蓋在腿上的被子就這麼落到了地上。
沈君澤的兩條腿再次走光。
老話說屋漏偏逢連夜雨,正在沈君澤滿頭青筋一腔羞惱無處發泄的時候,房門哢噠一聲被打開,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傳來沈沛馨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我的天!我什麼都沒看見!我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