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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芙她爸也犯事了?”遲曼曼有些疑惑地看向允肖杭。
“遲早的事。”他絲毫不奇怪的樣子。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她頗有興趣的樣子,恍惚間記得上次羅小枝跟她提起過,當時也沒放在心上,這會一聽人們這樣議論,而且確實景長明沒有來參加訂婚禮,台上致賀詞的是一個臉很生的所謂副市長,突然間又想要打聽些什麼。
“回去再說。”他拍拍她的肩膀,剛好台上的那個副市長已經將賀詞致完,遲曼曼連忙和周圍人一起鼓掌起來。
終究是豪門,雖然隻是一個訂婚禮,整個流程卻比尋常人的隆重婚禮還要繁瑣。遲曼曼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想要去找些吃的。卻被允肖杭一把拉住,“哪也別亂跑。”
“為什麼?”她不解,“難道你想餓死我?”
晚宴都已經開始了,沈君澤正帶著寧簡憶開始輪番敬酒,他們還坐在原先的位置上,別說是吃的,手邊就連一杯酒都沒有。
“你就在這裏等著,我去給你找吃的。”允肖杭摁摁她的肩頭,起身朝另一邊的宴客處走去。
自從她被綁架了兩次之後,允肖杭對她在外麵的行動就總是有一種本能的控製欲,生怕她到處亂跑又發生什麼意外,這次依舊不例外,畢竟上一回她就是在沈氏的年會晚宴上遭到綁架的。
遲曼曼無奈,隻好坐在原處等他。
等了一會,還沒見他過來,抬頭又張望了一番,允肖杭都不知道到哪邊去了,她剛想起身去找,一抬眼見冉曉清端著酒杯走到了她跟前。
她精致好看的麵容上帶著淡淡笑意,沒有一點客氣地在她跟前的椅子上坐下,“曼曼,好久不見!”
什麼久不久的,冉曉清這個人她不喜歡,再長時間不見麵也不會覺得久。遲曼曼坐回去,敷衍地回以她一個若有似無的笑意。
“看見你和肖杭一直在一起,你們很恩愛。”冉曉清閑閑地搖晃著酒杯,微醺的眸子染上一絲涼意。似悲切又似荒涼,總之一點沒有祝福的意味。
“當然,我們彼此相愛。”遲曼曼不鹹不淡道,卻語意傷人。
冉曉清歪著嘴一笑,十分不屑的模樣,抬起眼朝不遠處正在敬酒的沈君澤瞧了一眼,“他訂婚了,你很開心吧?”
“我和沈君澤認識多年,他訂婚,我當然開心。”
“你開心不是因為你們認識多年,而是他訂婚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人纏著你了,不是嗎?”
遲曼曼十分反感地看著冉曉清,“你想說什麼?”
她沒有心情和一個看似喝醉了的女人在這閑扯,況且這個不是一般喝醉的女人,而是她丈夫的前女友,他們之間還有過千絲萬縷的聯係。
冉曉清眼裏的笑意愈發的深,是那種沒有一絲溫度的涼涼的笑意,“沈君澤喜歡你,你不會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遲曼曼皺皺眉,朝著沈君澤的方向看了眼,“今天是沈君澤訂婚的大喜之日,我不希望你在這裏胡說八道。”
“訂婚?”冉曉清不屑地嗤笑了一聲,“訂了婚又如何?我和肖杭也曾經訂過婚啊,也有過正兒八經的儀式,當時還是他們軍區的領導親自上台說了賀詞呢,可是後來,不還是分手了?”
遲曼曼緊緊捏住了拳頭,她無法想象,允肖杭當初和冉曉清,竟然還舉辦了訂婚儀式,原來不僅僅是一個婚約而已。
“你以為沈君澤今天在這和別的女人訂婚,心裏就會忘了你?在他心裏,哪怕你和肖杭結婚了也沒什麼關係,他依然會盼望著你們離婚,就跟我同樣也不希望你和肖杭一直下去一樣……”
遲曼曼沒有將她話全部聽下去的耐心,直接扯過冉曉清手中的紅酒,朝她兜頭就給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