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漂亮孤高冷傲的寧醫生的診室裏,什麼故事沒有發生過?
不是那些看她漂亮的過來騷擾的男人,就是一些陪著老公過來看見她一個女醫生而出語不善的女人,還有寧醫生有時候忍無可忍手撕鹹豬手,猥瑣男在診室裏被整的嚎啕大哭的場麵。卻還是第一次見到竟然有人當場拿著戒指到診室裏來向寧醫生求婚的!
見多識廣的助理護士表示,真的是活的太久了,什麼都能瞧的見。
竟然還有人求婚什麼地方都不選,直接到人家男科醫生的工作室裏來求的。
真的是應了時下潮流的那什麼:越刺激的,才越浪漫……
在各自的都被這突然滾到寧簡憶腳邊的戒指給驚到,而短暫的喪失了語言能力的時候。助理護士終於在內心的驚濤駭浪精彩紛呈的八卦中醒過神來,十分賤兮兮地朝兩人一笑,“所以……這是在求婚嗎?”
寧簡憶蒼白的臉都快要青了,“滾!”
“好好好,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助理護士十分識趣而興奮地打著招呼,然後砰地一聲將門給帶上了。
診室裏又恢複了平靜,隻是氣氛一時間極度的尷尬……而不可描述。
沈君澤沒有想到,這個隨身在兜裏揣了好幾年的小玩意,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掉落出來,還滾到了寧簡憶的腳邊!
寧簡憶沒有想明白,既然是來求婚的,怎麼能隨便就將戒指揣在兜裏,任由它在地上打滾的方式,從那邊,滾到了自己的腳邊!?
彼此間有近一分鍾的沉默,還是寧簡憶先開的口,“我說過的,我會想辦法說服我爸爸和我爺爺,讓他們盡力治療你爸爸。所以,你沒有必要。”
沒有必要為了他的病,就這樣妥協掉一場並無感情的婚姻,更加沒有必要為了他的病,特意跑來跟我求婚,還是用這麼笨拙的方式。
沈君澤的臉色打從那個戒指出來起就十分不好,此時已經不能用難看二字來形容了。
他沉默了有半晌,“我和你結婚,並不完全是因為這件事情。”
寧簡憶默默地看了他一會,嘴角有一絲不屑的笑意浮現,“難道是你愛上我了?”
雖然在沈君澤知道沈彥桓生病之前,他們就開始有交往,當然彼此之間都是那種被強行安排相親的見麵,最多也是她在沈沛馨的求助之下去了一趟警察局保釋他,總體來說,他們之間並沒有更多的了解,也更加沒有什麼感情。現在他突然說要結婚,說不完全是因為沈彥桓的病,真是打死誰,都不會相信。
換做尋常時候的沈君澤,完全可以隨口一個調侃的方式,來一句“難道不可以嗎”就完全可以似是而非的承認。可是此時此刻的沈君澤,並不想把這件事情完全當做平常時候的把妹來對待。
將眼神從她腳邊的戒指上收回來,他看著她淡漠神色下似笑非笑的神情,神色並不複一貫的蕩漾隨性,“好吧,寧簡憶,我承認我們打第一次見麵時對彼此的印象都算不上很好,尤其是你對我。我也承認我對你並沒有到一見鍾情再見傾心的地步,同樣我也承認我說要娶你,有我父親的原因存在。但是誠然就如你所說,你答應過會讓你的爺爺和父親盡量去救我父親,我雖然做不到完全指望你,但是也可以選擇將事情擱置,所以,我並不完全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想你應該還記得,我們兩在季家第一次相親的場景,你說過,如果我不介意你是個男科女醫生,整天在醫院裏讓男病人脫褲子檢查,或者我們確實可以試試。而我同樣也說過,‘我們確實可以試試’這樣的話。雖然我們都知道,各自在說這話的時候,隻是對當方接受自己的程度進行試探與測驗而已,但是我也相信,既然我們都曾經說過這番話,那麼或者本質上也從另一個方麵說明,我們彼此在內心深處,是願意承認,並且接受彼此的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