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遲曼曼沒想到的是,第二天除了她和允肖杭,到來的還有沈君澤。
遲曼曼和允肖杭到的時候沈君澤和景芙已經在茶樓的一處隱蔽的包間裏了,兩人好似已經來了不少的時間,各自跟前的茶水都變色了,尤其是景芙,臉色幾乎和茶水的顏色一樣,青而泛黃。見著來的人是遲曼曼和允肖杭,景芙的臉色愈發僵硬了幾分,隔了老遠就向她投來一絲寒光。
雖然心中一直覺得這件事情和景芙有關,但是當真看見她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遲曼曼還是覺得格外的心寒。
“喲,看來大家今天都很清閑,竟然能湊到了一塊!”景芙冷冷一笑,語意間陰陽怪氣,“沈大少,這是想要向我證明,你們人多麼?”
沈君澤一貫浪蕩公子風流不羈的模樣,坐都沒有什麼坐樣,整個人吊兒郎當地斜在椅子上,嘴角意味不明地扯出輕笑,手指突然在桌上隨意點了兩下,“嗨允上尉和我的小蔫兒,這邊坐!”
浮誇的熱情態度和前一秒避而不答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景芙抬了抬下巴,眼風從遲曼曼臉上一掃而過,輕蔑中帶了滿滿寒意。
遲曼曼沒來得及被沈君澤陡然對允肖杭的熱情,以及對自己的那句“我的小蔫兒”給刺激到惡寒,隨即就已經被景芙這一道森冷的目光一驚。輾轉了一夜思索出的對待幕後凶手時的暴怒與懲戒蕩然無存。
景芙,她們兩同窗四年,即便沒有過什麼交情,卻也不至於深仇大恨到這種地步,竟然讓她對自己下了那樣歹毒的心思。
“要說起人多,景小姐你的人可是不少。”沈君澤突然一偏頭,一臉蕩漾的神色下眼神卻是冰冷的,“隻不過死的死,抓的抓,還能有幸來我這茶館的,也就隻你一個了。都是自作自受,所以景小姐還是不要在人數上糾結了。”
景芙的臉色陡然間變得蒼白,“沈君澤你胡說些什麼?”
沈君澤攤攤手,“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景芙當場翻臉,抬手一拍桌子,拿起一旁的包站起身來抬腿就要走。
沈君澤也沒急著攔她,拿起茶壺又給沏了兩杯茶,他一邊沏一邊淡淡道,“景小姐忘了今天是怎麼來的了?要是真忘了的話不如我再提醒一次,咱們現在就來個情景重現?”
話音剛落景芙邁開的腳步已經停了下來,她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眼底的肅殺之色藏也藏不住,片刻之後突然轉過身來,“沈君澤你這樣是綁架!”
沈君澤一臉無辜,“我這就是綁架你了?”換做一臉若有所思,“這樣就算是綁架的話……那不知道前段時間遲曼曼遇上的那些事情又算是什麼呢?”
他陡然提到她的名字,遲曼曼忍不住一驚,稍微一思索便明白了過來,想來景芙今天能夠出現在這裏,沈君澤恐怕是對人動了粗,直接給強行帶來的。難怪景芙說這是綁架。
景芙一聲冷笑,“你說這麼多廢話,我可是真的一點也聽不懂!”
沈君澤將沏好的茶給允肖杭和遲曼曼一人遞了一份,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般優雅,是極其規範的茶道姿勢。遞給遲曼曼時,竟然難得的沒有一臉蕩漾像是見了蜜糖的蒼蠅般將目光黏在她的臉上。
“景小姐,雖然這一大早的,但是大家的時間都十分寶貴,我也不想就這麼給浪費了。你一向是個聰明人,裝傻也要做的自然點。我既然有辦法把你‘請’了來,就自然不會白‘請’這一頓。你要什麼都不知道,那我這一番豈不是白幹了?”
景芙一臉仇忿地忍了忍,“……你們想要我說什麼?”
“景小姐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反正我們有的是耐心在這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