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耳濡目染,沈君澤也有著一股商人最起碼的脾性,笑臉迎人,不觸及原則的絕不翻臉。季太太麵前他怎麼也不會將他與寧簡憶這點莫名其妙的誤會給公布出來,隻能將自己被打了一耳光的心火給憋回去,順手摁了摁寧簡憶的肩頭。
不等季太太關切地問道,寧簡憶立馬十分配合地,“是的姑姑,我覺得頭有些暈,想先回去了。”
他們兩個一個小鳥依人一個關切有加,季太太怎麼忍心破壞這麼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麵,於是連關心的話都省卻了,“哎呀這樣,那就先回去吧,讓沈少好好送送你!沈少啊,那我就把簡憶交給你了!你幫我照顧好她,不行就帶她去醫院!”
“放心吧!”沈君澤客氣道。
寧簡憶突然想起了什麼,“那沈太太那邊……”
“哎呀我跟她打聲招呼就行了,你趕快回去歇著吧!回去吧!”季太太樂見其成,連忙催促他們兩走人,以方便給他們單獨的約會時光。
“那我先走了姑姑!”
“哎,小心點啊!”季太太隔了老遠還不忘關心道。
等到出了沈家大門,估摸著已經出了季太太的視線,沈君澤立馬將手給鬆了開,寧簡憶也什麼都沒說,兩人十分默契地保持著一段距離,一前一後地走向車庫。
車開出去好長時間,沈君澤才想起來問她住址。寧簡憶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住址,於是想了個附近的地址,“小吃街那邊下來就好。”
“沒吃飽?”他忍不住問,想了想歎了口氣,“寧小姐,其實我想就你說我吃你豆腐這回事,我有必要解釋一下……”
“不必了。”她打斷他,眼裏一貫清冷的平靜,“你都說了你一直都很猥瑣。”
“……”沈君澤忍了忍,“好吧,我承認我這人對女孩子一向是……不羈了點,但是我真的沒有這種癖好。你知道隻要和我交往過的女人,回頭沒有人跟我是成了仇怨的。”
“難不成還能和你成為朋友?”寧簡憶表示不屑。
“當朋友我也不介意——尤其是你。”他一臉誠懇。
她突然十分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當然,還要指望我給你治療的嘛?”
沈君澤覺得自己可算是遇上對手了,這個寧簡憶真是怎麼樣都是油鹽不進。他浪蕩一些她比他還浪,他正經一點她比他還……不正經。這是怎麼著都要將他說成是個某方麵有問題的男人。
“你就這麼希望我那方麵出問題?”他無奈而又不解,“我要是真有問題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有啊!”寧簡憶一臉坦然,“多一個病人多一分提成,尤其是你這樣有錢的。”
沈君澤:“……”
話題轉向了他是個問題男,沈君澤十分不爽,想了想還是努力將重點給撥回來,“前會你說,要不是你姑姑,你根本就不回來。看樣子和我相親你是被迫的?”
寧簡憶斜了斜眼,“難道你不是嗎?”
“看來我們還真同是天涯淪落人!”沈君澤點點頭,心情頓時好了不少,“上次在機場我心情不好,對此我表示抱歉。當然今天你也打了我一耳光了,咱們兩就算是扯平了。”
身邊坐著的這個女人雖說嘴不饒人了些,但是講真與她說話鬥嘴的時候感覺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她既是被家裏逼迫與他相親,就說明她和那些上杆子要進他沈家門的女人不一樣。他們都是被迫的,那麼彼此溝通起來也不必各存心思,不必那麼累。
“所以呢?”寧簡憶扯了扯嘴角,“還真的想跟我攀交情啊?——真是某方麵出問題了?”
“你怎麼總是想的這麼不純潔!”沈君澤無奈地歎息,“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們兩扯平了,那麼下次再有這樣的聚會——”
“我就不同意。”她幹脆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