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是醫生,我是一名法醫。”古藤解釋道。
“那有什麼區別,醫生是救助活人,法醫是幫助死去的人。”王依娜並不會因為自己被一名法醫縫合了傷口而覺得有什麼不妥。
古藤看著坐在一邊的張昊宇,他還隻是一個初中生,應該不可能是清道夫吧,“昊宇你呢,自從見到你之後便沒有聽你說起過自己的事情。”
“沒什麼好說的。”張昊宇很不願意提起自己的身世。
王依娜對這個早熟的男孩很感興趣,“說說吧,現在這種情況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活著出去,也許我們彼此就是死前見到的最後的朋友。”
張昊宇轉頭看向王依娜,見她一直笑著看自己,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古藤,古藤也隻是微微一笑在等他說話。
說起自己的身世,對於張昊宇來說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他不願意和別人提起,隻是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在今晚會死去,他死了之後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是誰,來自哪裏,這樣想起來好像很悲哀,“我是一個孤兒?”
王依娜沒有想到張昊宇的早熟竟然是這個原因,有些歉疚,“對不起!”
張昊宇衝王依娜笑了笑,這種歉意他已經聽了很多,聽到已經麻木,更多的時候他並不希望別人對他道歉,而是看到他是一個多麼積極生活的人,“這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拋棄我的又不是你,是我的親生父母。”
“你住在這裏?”古藤問道。
張昊宇點了點頭,“從我記事起便住在這裏,已經住了很多年,這些年我一個人生活,村子裏給我辦理了低保,學校也免了我的學費,怎麼說呢,除了沒有父母的疼愛我並不覺得自己和別人有什麼不同。”
王依娜不想讓張昊宇想起之前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我覺得你比起大多數的同齡孩子來說要厲害很多,就像剛才,我害怕的要死,要不是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張昊宇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
“你既然從小就在這裏生活,那我問你,你知不知道這裏還有沒有別的出路?”古藤試探的問道。
張昊宇搖了搖頭,“隻有一條山路,白天的時候你們也看到了,已經被山上滑落的石頭堵死,隻能等待救援。”
“如果隻有一條山路的話,趙子昂和錢瑋傑去了哪裏?”這點讓古藤怎麼都想不明白,這個民俗也就這麼大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找不到人呢?
“我也很奇怪,是不是跌倒山崖底下了?”張昊宇猜測道。
“外麵那麼黑又下著雨,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王依娜說道。
而就在這時,再次發生了餘震,古藤心中一驚,每當有人死去的時候就會有餘震發生,這個時候在房間內的四個人,他們三人坐在這裏好好的說話,如果真的有人死去的話,隻有睡在床上的王奕愷,想到這裏,古藤急忙站起身衝到王奕愷身邊,伸手探了一下鼻息,還好,他還在正常呼吸,如果他正常呼吸的話,死的人又會是誰呢?
王依娜和張昊宇看到古藤突然跳起來跑到王奕愷身邊,很是奇怪,“怎麼了?”
古藤放心的離開床邊,看著一臉詫異的王依娜說道:“沒什麼,隻是想起來他這麼長時間沒有醒,害怕他出事。”
王依娜覺得古藤有些小題大做,“他隻是腦部被打了而已,我想隻是暫時昏迷,很快就會醒過來。”
“應該是吧。”如果這個時候死去的不是王奕愷,那麼又會是誰呢?
因為知道這些人都是他的人格,自然也就知道為什麼之前死的人屍體全都不見的原因,因為那些人格已經徹底消失,自然不會再留下任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