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沒有想到朱銘凡會拉住她,“你要做什麼?”
朱銘凡低著頭,聲音有些低沉,“如果是我,如果是我和別的女人一起吃飯,你是不是也無所謂?”
朱銘凡雖然低著頭,但是他的話傳到顏如玉耳中,那聲音就像是鍾聲響在耳邊,讓她有些恍惚,聽不到別的聲音,此時她的胸口就像是被重物撞擊,讓她感覺到了真真切切地疼,她這是怎麼了?難道她對他真的有感情,不行,不能這樣,他們之間不可能這樣,“你是你的事情,關我什麼事,放手!”
抓住顏如玉的手聽到她的話,使勁緊了緊,手上的力道讓顏如玉有些吃痛,不過她並沒有再說什麼。
過了一會,朱銘凡緩緩抬起頭,眼神中滿是心痛、自嘲,“原來是這樣。”
顏如玉從來都沒有見過朱銘凡這種眼神,在她眼中的朱銘凡一直都是一個嘻嘻哈哈吊兒郎當的人,她一直把他放在弟弟那一行列,沒有想到今天的他會是這個樣子,讓她有些失神。
“你走吧!”朱銘凡放開顏如玉的手,聲音無力地說道。
被放開的手臂讓顏如玉心中有些失落,好像遺失了什麼美好的東西,讓她很難過,隻是她不明白,自己遺失的到底是什麼,隻是轉身離開這個地方,躲避朱銘凡那讓人心疼的眼神。
顏如玉離開之後,朱銘凡一直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此時他腦中想的便是,此時的顏如玉是不是已經和約好的人見麵,是不是開心的吃著飯,有說有笑的聊天,想到這裏,他的胸口就很悶。
其實顏如玉比朱銘凡好不到哪裏去,雖然和學姐還有那個男人見了麵,但是在飯桌上也沒有說幾句話,腦中總是時不時的想起朱銘凡的身影,直到晚飯結束,她都沒有問那個男人的名字。
晚上九點多鍾的時候,張小曼從家裏出來,打了一輛車趕到段雨欣曾經去的酒店。
當張小曼到達那間酒吧時,果然看到一對對男女低頭耳語,怪不得當晚沒有人注意到段雨欣到底是和什麼人在一起,在這種環境下,自然不會去管別人的事情。
張小曼來到吧台坐下,點了一杯酒,酒保看到她,笑著說道:“美女看著麵生,第一次來吧?”
張小曼看了一眼酒保說道:“是啊,聽說這間酒吧不錯,所以過來坐一坐。”
酒保的眼一直盯著張小曼,心想這麼漂亮的女人今天晚上不知道要跟什麼樣的男人走,“我們酒吧的酒確實不錯,美女要是喜歡,可要經常來哦。”
“謝謝!”張小曼端起酒便去了另一個桌子前坐著,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酒吧中的男男女女。
通過之前張小曼的推測,凶手應該是一個極為自信和自負的人,他認為警察無論如何都不會抓到他,所以張小曼想著,也許那人會再次出現在這間酒吧,挑戰警察權威。
“美女,一個人?”正在張小曼打量著周圍的人的時候,一個穿正裝模樣的男人來到她身邊。
張小曼抬頭看去,隻見這男人穿著一身名貴的西裝,頭發經過精心打理,身上噴著一股濃烈古龍水味道,看他的眼神,張小曼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她要等的人。
看到張小曼打量他,那人以為張小曼對他也有意思,於是笑嘻嘻地說道:“美女,不介意我坐在這裏吧。”
說罷,他就要坐下,見男人正要坐下,張小曼看著他慢悠悠地說道:“介——意——”
男人並未想到張小曼會拒絕他,稍微一尷尬,隨即幹笑兩聲,“哈哈,那好,我就不打擾了。”
見那人離開,張小曼無趣的轉著紅酒杯,透過紅酒杯看著酒吧裏的人。
透過酒杯張小曼看著場中所有的人,在舞池中有假裝跳舞,實則在販賣搖頭丸的人,有的則是在女人不注意的時候,在酒杯中下藥的人,這個地方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
張小曼心想,如果她是那個凶手的話,她現在應該怎麼做。
一個從容處理屍體,並且在那麼多監控下不慌不忙離開現場的男人,應該是一個很自信的人,不會像其他的凶手一樣,躲在陰暗處盯著自己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