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沒有理會周偉斌,周偉斌一看,還是識相的自行離開吧。
深秋的晚風已經有些刺骨,顏如玉站在李歡的房間外麵,憂傷地看著牆上掛著的黑白照片,那裏的李歡笑得是那麼的燦爛。
李歡的父母坐在那裏看著女兒的照片哭得撕心裂肺,任誰聽到都不能不動容,李歡是他們唯一的孩子,老年喪子對於失去女兒的父母來說將是多麼沉重的打擊和濃厚的悲痛。
顏如玉看著照片上的李歡,那笑容刺痛了她的眼睛,眼淚劃過臉龐,就像是利刃遊走在她的胸口,讓她有些痛的喘不過氣,多麼好的人,多麼美麗的容顏,多麼年輕的生命,就因為她不曾估計她的想法,而讓她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朱銘凡站在顏如玉身後,看著她站在門口不願意進去,想要上前安慰,卻不知該說什麼,畢竟那天他也在場,他的內心深處也有愧疚。
李歡的棺材已經下葬,親朋好友陸陸續續的離開,李歡的父母也在親戚的幫助下送回了家中,此時的墳頭隻剩下一座新墳,裏麵住著的一個年輕女人的骨灰,一個懷著恨意的骨灰。
顏如玉這時才從樹後麵走出來,慢慢地來到李歡的墳前,隻是那麼看著,什麼話都沒有說。
朱銘凡從她身後走過來,安慰道:“我相信李歡不會怪你。”
“你怎麼知道?”顏如玉苦笑一聲,他又不是她。
“也許在很早之前李歡就知道了吧。”朱銘凡說道。
顏如玉沒有說話,她不相信李歡知道何政煥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話,她為何還要隱忍著和他一起生活。
“我在李歡的朋友那裏得知,李歡知道何政煥一直在給一個女主播打賞,把所有的錢都用來討那個女主播開心,對於生活上的所有事情都是李歡來承擔,李歡為此鬧過,可是最後都是不了了之,也許李歡認命了吧。”朱銘凡一早便和顏如玉來到這裏,他在尋找何政煥的身影,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出現過。
“李歡知道齊若曦這個人?”顏如玉不相信朱銘凡所說的話。
朱銘凡點了點頭,“何政煥做的那麼明顯,手機屏保是齊若曦,電腦桌麵是齊若曦,甚至家裏還有齊若曦的照片,你真的以為李歡會沒有發現?”
可是這又能怎麼樣的呢,現在李歡已經死了,她是厭倦了這個世界,恨透了何政煥,也許也恨透了自己吧,所以才會那麼決絕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走的是幹脆利落,可是自己的父母呢,最愛她的人還是自己的父母,父母因為她的離開傷心欲絕,可是她為之自殺的男人呢,此時在哪裏?他根本就不在乎她,即便她選擇了離開這個世界,那個男人也不曾傷心一分一毫。
“我不會讓何政煥活的這麼瀟灑,我一定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顏如玉站在李歡的墳前說道。
“如玉,何政煥隻能受到道德的譴責,可是法律不能拿他怎麼樣的,我們是一個法治社會,你不要亂來。”朱銘凡有些擔心顏如玉現在的情況,真的擔心她一衝動會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傻事。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顏如玉是想給李歡討回一個公道,不過她不會那麼極端,她一定會用合法的方式來懲罰他。
朱銘凡將手中的白菊放在了墳前,他想,如果有來世的話,喜歡李歡可以找到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好男人,不要再被愛情傷的這麼深,不要再被愛的男人背叛。
“李歡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再這麼消沉小區。”朱銘凡安慰著顏如玉。
顏如玉在墳前鞠了三個躬,轉身離開。
朱銘凡想要追上去,但是想到早上發生的事情,心想還是不要給她增加心理壓力,隻是開著車遠遠地跟著她。
這時在路邊的一個路牌引起了朱銘凡的注意,那是林俊傑的演唱會,他記得顏如玉曾經說過,她之前去看過一次林俊傑的演唱會,如果有時間的話希望再去一次,想到這段時間顏如玉的心情不是很好,如果案件解釋之後,他希望可以陪著她去看一場林俊傑的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