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擎蒼看到古藤把自己的臉都已經擦紅,擔心地開著玩笑,“你再這麼擦下去可是要把臉皮擦掉啊?”
“你調查的怎麼樣?”古藤這麼問著,手卻一直沒有停下,一張一張的換著至今擦著自己的臉。
“有人說前段時間在秦山鎮見過張友明,不過他也不確定,隻是看到一個背影,不知道是不是他。”魯擎蒼說道。
“秦山鎮?那不是秦克浩和朱潔被害的地方嗎?”古藤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魯擎蒼。
魯擎蒼點了點頭,“沒錯,我想這應該不是巧合吧。”
古藤分析道:“王霜的鄰居、家又搬到308省道附近,還在秦山鎮出現過,這絕對不會是巧合。”
“難道真的是張友明?”魯擎蒼問道。
古藤想了想,覺得有個地方說不過去,“男性被害人多是身材高大的人,可是張友明呢,我在他的家裏看過他的照片和他的衣物,是一個相對來說比較瘦小的男人,而且他也沒有參加過什麼拳擊或者體能訓練,想要製服一個男性被害者恐怕沒那麼容易。”
“你之前不是說過他有同夥嗎?還不止一個。”魯擎蒼說道。
這點在女性被害人身上確實有所體現,不過他現在比較在意的是如果張友明是凶手的話,他的幫手是誰呢?難道是陶利鎮上的那些無業青年,可是通過對幾個無業青年的觀察,並不像是一群可以聽從張友明話的人,沒有任何紀律或者約束可言,如果不是他們的話,又會是誰呢?
通過調查張友明在學校並沒有什麼交好的朋友,更何況他中間還轉了一次學,更不可能遇到可以共享秘密的朋友,如果不是學校裏的同學,那麼又會是誰呢?
此時的張友明一個人坐在小屋門前,不斷的抽著手中的煙,手邊放著幾個七倒八斜的空啤酒瓶,看來他已經喝了不少。
手中的煙已經漸漸燒到煙蒂,張友明並沒有察覺,直到香煙燒到了他的手,他感覺到疼痛,手一抖香煙掉在地上,嚐嚐的煙灰被摔成幾段,看著躺在那裏的煙灰,張友明苦笑一聲,他抽煙還是她教會的,本以為他找到了一個可以懂他的人,本以為他們兩個人可以相依為命,沒有想到的是,她還是不懂他。
一年前的冬天,他記得很清楚,那天下著大雪,很大很大的雪,新聞上說過,那是三十多年才能遇到的雪景,看到那麼美麗的雪,他想要約她出來看一看,在他的心中,她就像是這天上的白雪,聖潔而又美麗。
然而當他出現在窗前,看著對麵王霜的房間時,她正在換衣服,一套借著一套,好像不滿意一樣,張友明當時心中高興,難道他們想到一起了,她也要和他一起欣賞雪景。
想到這裏,張友明也打開衣櫥,他也要換一套適合的衣服,不過讓他失望的是,他隻有那麼幾身衣服,根本沒有必要挑。
眼見著王霜打扮好他著急的隨便撈起自己的羽絨服衝了出去,他要去他們的秘密基地,也該外人不知道的地方,因為他們的關係不能被任何人知道,隻能偷偷的在隻有屬於他們的秘密基地見麵。
然而當張友明衝出去的時候,他發現王霜並沒有往他們的秘密基地走,而是走過兩條街之後,她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就那麼在他眼前消失。
看著轎車在美麗的白雪上留下兩道長長的車痕,張友明仿佛看到了王霜就此離她越來越遠,想到這裏,他絕對不允許她離開,想著自己口袋裏還有一些錢,打了一輛出租車跟了上去。
王霜所做的車並沒有走多遠,而是在小鎮上的一個旅店停了下來,王霜先從車上下來,她走進旅館,在旅館登記的地方拿了鑰匙,然後差不多十分鍾之後,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走進旅館之後,沿著王霜的方向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