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朱銘凡一行人趕了過來,“組長,屍體在哪裏?”
“看到古藤在的地方了嗎,就在那裏,你們過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注意著點,不要破壞了現場。”魯擎蒼說完急忙跑到朱銘凡的車上,他記得那裏有一件羽絨服。
“知道了,放心吧!”說著朱銘凡拎著從警局帶來的古藤的工具箱往屍體所在的地方跑去。
“顏如玉,你和曾博士看看四周有什麼線索。”魯擎蒼對站在車前的兩人說道。
“好!”曾博士應了一句後跟在顏如玉身後。
有了朱銘凡帶過來的工具箱,古藤方便了不少。
“把衣服穿上!”這時,魯擎蒼拿著羽絨服來到古藤身邊,他隻穿了一件大衣,在這個山上待了半個多小時,早就已經凍僵。
古藤本想推辭一下,不過想到自己凍僵的手確實有些不太方便,隻好接過羽絨服穿上。
伏蓉看著地上的屍體,眉頭一皺,“這也太殘忍了吧?”
“還有更殘忍的,沒有見過吧?”朱銘凡看了一眼伏蓉後說道。
“我可沒有你那麼見多識廣。”伏蓉往後退了退,實在不想讓屍臭味弄到自己身上。
朱銘凡見天已經黑了,於是決定戲弄伏蓉一番,“你還別說,我告訴你,之前我可是聽說過一件事情,有一個女人死後五天被開棺驗屍,就在所有人打開棺材的時候,你猜怎麼著,那個女屍在棺材裏生下了一個小孩。”
“真的假的?這也太懸了吧?”伏蓉在腦中想象當時的情景,又聽到這山上刮風的聲音,感覺後背有一陣陣的寒意。
朱銘凡氣氛弄得不錯,不過可惜的是在場的人裏麵有一個人,那就是古藤,一個不會製造氣氛的人,“人死後腹腔內的腐敗氣體壓力作用於子宮,使子宮內的胎兒受壓力的作用而被排出體外,這在法醫學上被稱為宮內分娩,隻是屍體腐敗現象的種種表現之一,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
朱銘凡本來想要嚇唬一下伏蓉,不曾想古藤這麼不解風情,“古藤,你也不用說的這麼清楚吧!”
“本來就是,這在科學上完全可以解釋,有什麼好說的?”古藤說道。
看到古藤一副認真的樣子,朱銘凡反倒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是什麼?”這時,古藤在脖子的切口處發現了一絲纖維,朱銘凡見狀急忙拿出證物袋,將纖維放進去。
伏蓉往前探了探身子,看著證物袋中的纖維說道:“灰色的,看上去好像是從什麼布料上麵扯下來的。”
朱銘凡轉頭看向伏蓉,疑惑地問道:“布料?凶器是布之類的東西?”
伏蓉撇了撇嘴,“這個我上哪知道去,也隻是猜測罷了。”
“回去化驗一下就知道了。”古藤讓朱銘凡將東西收拾好,在現場凶手留下的證據極少,由此可見凶手是一個極為冷靜謹慎的人。
顏如玉和曾博士勘查完周圍的環境回來,魯擎蒼問道:“有什麼發現?”
顏如玉搖了搖頭,“沒有,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應該是拋屍現場。”
關於這一點魯擎蒼早就發現了,“在這種地方拋屍,一定有交通工具,沒有發現車轍印?”
古藤對屍體進行初步檢測後站起身說道:“前兩天下雨,山上樹木被破壞,泥土鬆軟,雨後溫度降低產生凍土,怕是什麼都沒有留下吧。”
“不是案發現場,那案發現場在哪裏?”伏蓉揉了揉有些凍僵的臉問道。
古藤指了指屍體說道:“隻有他能告訴我們!”
在拋屍現場沒有找到什麼證據,那麼隻有指望死者開口說話,告訴他們他被害的地方到底在哪裏。
古藤將無頭男屍拉回解剖室進行解剖,曾博士依舊給他幫忙。
雖然從舌骨骨折可以初步推斷死者的死亡原因是機械性窒息,不過還是要經過解剖才能得到更準確的死亡原因和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