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覺得虧欠了林恬,因而想盡可能的補償她。
程袂天蹙眉,程諾言都在說些什麼?他怎麼聽不懂?他根本就沒有對林恬動過手啊。
程諾言也蹙眉,程袂天的神情不像是在作假,那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五年前到底是誰要害林恬?
事情突然變得撲朔迷離起來,程諾言仿佛置身於迷霧中,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這時路雪突然站起來打斷了他的思緒:“程伯父。”
“恩?”程袂天把頭轉向她,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路雪扭頭看了程諾言一眼,輕聲道:“請您原諒我不能跟阿言結婚了。”
程諾言眼中劃過一絲意外,再細細的看路雪,就發現她眼底分明有著一抹得逞的笑意。
程諾言當即明白了,路雪這是故意的,被父母束縛了太久,如今一有機會她就立刻迫不及待地實施了。
程袂天頓時尷尬極了,想要勸路雪,然而程諾言錯在先,而且他跟路雪非親非故,根本沒有立場勸她。
無奈,程袂天隻得將目光轉向了同樣一臉錯愕的路父,希望他可以說點什麼來回轉路雪的心意。
路父一臉錯愕,路雪在說什麼?她瘋了嗎?
他震驚的望著路雪的側臉,覺得好奇怪,明明是養了這麼久的女兒,按理說都已經很熟悉了,可為什麼這一刻他卻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懂女兒?
感覺到程袂天投來的視線,路父反應過來,臉繃得緊緊的,厲聲道:“你在胡說什麼?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
路雪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轉頭看向他,神情冷淡至極:“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我都會這麼做的,如果您想拚個魚死網破,可以,我奉陪。”
路父恨不得一巴掌就這麼扇上去,是誰教路雪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的?竟然敢衝撞她父親?
殘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現在不是教訓女兒的時候,不能白白讓程袂天看了笑話。
見他氣得渾身發抖仍是沒有動手,路雪臉上不但沒有慶幸,反而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氣氛仿佛凝固了,路雪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路父見狀怎麼呼喊她始終沒有回頭。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女可能有點受刺激了,我去勸勸她,勸勸就好了。”路父一疊聲道。
程袂天理解的點點頭,他立刻匆忙離開了。
程諾言望著路雪決然離開的背影,眼中透著讚賞。
客人都走了,如今也沒必要在這裏繼續耗時間下去了。
程諾言果斷的站了起來,望著程袂天的眼睛,說話的聲音不大卻很堅定。
“我不會跟路雪結婚的,我已經跟林恬說好,會娶她為妻。”程諾言一字一句緩緩道。
走了一出又來一出,程袂天頓時氣得不行:“你休想!”
說著他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胸口劇烈的起伏,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強勢不過三秒,程袂天已是外強中幹的身體就又重新跌回了沙發。
程諾言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神情淡漠,令人看不透在想什麼。
一旁的程揚見程袂天疑似心髒病發作立刻著急上前給他順氣,一邊勸他不要跟程諾言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