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保定,時不時的會刮起陣陣涼風。到了第二天仍是晴空萬裏,一掃往日霧霾的天氣。
“你看,我說了吧,環保全靠風。”顧夏指了指今天的豔陽天。“哥哥今天就帶你們出去耍耍。”
一大早林楠就張羅的叫大家吃早飯。
“我就想知道,和我這種既陽光又快樂,既進取又大方,既睿智又聰明的人在一起,你們都學到了什麼?”顧夏自顧自的說道。
“學到了,發神經!蛇精病!”辰良也打趣的回答道,不時整理著自己的衣襟,聽說要出去,就連宅男也是要梳洗精心打扮一番。
兩人早在開學的時候就接上了鋼筋混凝土般的梁子,鬥嘴在無時無刻的進行著。
“哎,我說良子,哥的氣質豈是爾等凡人能懂。我給你們說,這個神經是一種氣質,而精神病就是一種生理疾病了,我呢,就是一定要在你們平庸無奇的人生裏,做一個閃閃發光的神經病。”顧夏再一次開始胡扯。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大夥開始不習慣叫人的姓名,也許大家都是覺得叫全名太生疏,故而開始取這樣那樣的代稱。顧夏是最會給人起外號的人,比如辰良叫良子,林楠整天木木噔噔的,看起來也好欺負幹脆起名字叫木頭,至於攸寧,顧夏是不敢起外號,隻得乖乖的叫寧哥,這些名頭都是拜顧夏所賜,畢竟他有一個禦賜的名號——瞎子!
“還當真是精神病人思路廣,弱智兒童歡樂多。”辰良不耐的說道。
辰良雖然這般說,可是一大早起來聽說要去所謂的“獵豔”。早早的梳洗了一番,洗完臉可勁的在鏡子前弄來弄去得瑟的對室友說:“我發現我不戴眼鏡真好看。”
隻聽顧夏這個二貨弱弱說:“那是因為你沒帶眼鏡看不清……”
“你!那,也總比沒有眼睛的人強!”辰良反擊道。
“你!”這次輪到林楠著急了“說我什麼都可以,哼,就是不能說我……”
兩人正要扯皮,還正有愈演愈烈之勢,林楠看的直樂。
“哎,哎,哎,好了,好了”攸寧打斷道:“瞎子,你說,我們去哪裏。”
攸寧本來是不想去的,他自從消失了幾天之後回來就悶悶不樂,不過他平時也不愛說話,自然也沒有人能看的出來。警校的人都是群居動物,集體行動慣了,被顧夏哭爹喊娘的邀請也就不得不去了。
“去哪裏?!”顧夏故作神秘的說:“你們說,哪裏美女最多。”
“莫非,閣下說的是,”辰良晃過神來:“西大街。”那可是有名的紅燈區,保定人民都知道。
“呀,沒想到你這個小回回知道還很多麼。”林楠詫異到,沒想到這個書呆子還是什麼都懂,看來最純潔的也隻有自己了。
“切,”顧夏一臉鄙夷:“俗!俗不可耐!”
“嗨,是你們說‘獵豔’的”辰良說:“我書讀的少,你們不要騙我!”
“當然是,保定大學了呀”顧夏說道。
“哦!”眾人異口同聲道,方才恍然大悟。保定大學,是保定最有名的大學,始建於上世紀二十年代,曆史悠久,作為一個偏文的院校,自是女生很多,有幾個學院的男女比例與林楠所在的校正好相反,由於基數大,總是質量保證的,顧令人向往之。
“哎,對了,那個地方是不是離軍校廣場是不是不遠。”攸寧突然開口問顧夏。
“咦,是呀,看來,寧哥哥,你也是經常去呀。”顧夏頗為不懷好意的說。因為剛來學校的新生,也隻有他東跑西跑轉了個遍,沒想到這個眼前不愛說話的人還知道這個地方。
“什麼,你瞎說什麼!”攸寧沒好氣的說:“軍校廣場,原來不是小站練兵的遺址麼,袁世凱在當直隸總督的時候在這裏新建的新式練兵營,近代很多名將都出自於這裏,你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