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鬱南你住手,不是周泠,他不會下毒的。”
“你憑什麼肯定?”燕鬱南更不可能放過周泠了,甚至更加生氣,這種無名怒火,要比剛剛來的還要強烈。
“你武功還沒有恢複,周泠處處讓你,這樣還不能說明嗎?都住手!”
正在纏鬥中的兩人都怔了怔,周泠是因為被相信,燕鬱南則是理智回籠。他和周泠在戰場上交過手,所以知道周泠不是泛泛之輩,不然也不可能將盛月國弄得一團糟。竟然還能讓盛月帝忌憚不敢殺他。隻是燕鬱南停手了,原本花帝身邊的四個人卻開始攻擊周泠,四個人形如鬼魅,招式也是狠毒,燕鬱南想了想幹脆幫起來周泠。正如花玉瑛所言,既然周泠已經不能回盛月了,留著為花國效力,也是一大助力。
燕鬱南雖然內力沒有完全恢複,對付他們也是可以的,很快四人便落了下風,最後自盡隨花帝而去。
周泠聞著血腥味撇了撇嘴,說道:“他有遺詔留下,我去拿。”
周泠去拿從內侍總管那裏搶來的木匣,花玉瑛命人清理宮殿,看著滿臉不高興毫不掩飾的燕鬱南,不想在對方心裏留下芥蒂。
“燕將軍,事到如今塵埃落定,我也不想瞞你。到底是誰下的毒我會去查,但是我要說,我沒有那麼做,也沒有讓任何人對他下毒。他本就不可能挺過去,今夜我的籌碼足夠多了,我何必下毒殺他。”
“我隻相信真相,公主回國到底是為了什麼,如何結實了前盛月丞相周泠,他在這次宮變裏扮演了什麼角色,公主可否一一解說?”燕鬱南畢竟和花帝之間有知遇之恩,他得花帝重用信任,立誌報國,所以從不曾想過背叛花帝。今夜若不是花玉瑛拿二十萬將士性命要挾他,他也不會任由花玉瑛逼宮。而且本來他就是想救下花帝一命的。隻是誰也沒有想到花帝的藥裏讓人下了毒。所以花帝的死,不會使他好過,他比誰心裏都難受,他不愚忠,但是真忠,忠於花國,也願意忠於精明能振興花國的帝王。
這個下毒之人是誰好需要查證,燕鬱南知道自己必須先忍耐,周泠未必是敵人,雖然他不想和周泠為友。
“我回國自然是為了將前塵舊事做一個了斷,周相的能力全天下人有目共睹,盛月國已經漸漸成長起來,燕將軍,你覺得周泠留在花國不好嗎?如果不留周泠,花國還能和盛月相提並論嗎?”花玉瑛:“還有,因為我私人的事情,我要保周泠,所以隻要周泠是盛月的通緝對象一日,花國便和盛月是敵人一日。盛月不同意,那就打!這是我說的話,燕將軍你記住就好,不用反駁。”
“什麼私人的事?你喜歡周泠嗎?”
“不,我要嫁的皇夫另有其人。”花玉瑛目光柔和,看向燕鬱南堅定,“之前我在將軍麵前不過是演戲,若是將軍生了什麼心思還是放棄為好,也不要給我添麻煩。”
“麻煩?你嫌我麻煩?好好好,好一個花玉瑛,難道你以為我不能奈你何嗎?”燕鬱南抓住花玉瑛的手質問,他在她心目中竟然是這麼不堪的樣子嗎?這樣的女人,他真該早些殺了!
“燕將軍,你這是大不敬知道嗎?解藥不想要了?”
“臣和公主同歸於盡怎麼樣?”
“嗤,將軍真的想嗎?是說笑吧,一個將軍不想著馬革裹屍,倒是想著和女人同歸於盡什麼的,嘖嘖,燕將軍倒是刷新了我的認知。”花玉瑛對燕鬱南倒是不怕,燕鬱南的性格注定他做不了弑君的事情。
“公主真是伶俐的一張嘴,臣見識了。”燕鬱南見花玉瑛毫不在乎的樣子 氣呼呼的,幹脆自己伸到花玉瑛的袖子裏,掏出一個瓷瓶看也不看就倒了一顆藥丸吃下去,“謝公主賜解藥!”
“嗯,那個確實是解藥,所以將軍可以鬆手了嗎?”花玉瑛掩飾震驚,燕鬱南如何知道那就是解藥的?花玉瑛不敢細想,怕結果不會讓自己好過,同時也有些慌亂了。
“我縱容你,但是不要讓我失望,花國的主讓你來做可以,卻不能讓周泠任意妄為。”燕鬱南說完頓了頓,看向站在門口的周泠,他什麼時候回來的?當真如此深不可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