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吳瀟詢問(2 / 2)

吳瀟對雲落這麼肯定的回答來了興致,“為什麼那麼肯定?盛月帝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吳瀟賠周泠這些時間什麼事都不過問,雲落火喑水漂都是知道的,所以也不奇怪吳瀟對那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耐心解釋。“八月十五夜,有人獨入皇宮行刺,盛月帝受傷,皇後被劫,至今沒有下落。盛月帝在八月二十日下旨將早朝一日一次改為兩日一次,每五日未時多一次議政。第二日,笛國在盛京所有的暗樁被一清而空,是盛月帝親自動的手。整整用了一日兩夜,再之後三天,他便完全病倒了,皇後還是生死不明。”

“已經一個月了啊。”吳瀟感慨一聲,若是一個月前他已經知道或者是二十多天前知道這件事,他一定會派人追查這件事。但是如今已經過去那麼久,吳瀟隻能算了。如果齊月借助盛月國暗樁和子月閣都找不到人,確定不了劉鳳的安全,吳瀟知道自己就更做不到了。吳瀟心裏有些難過,他不喜歡身邊的人或者熟悉的朋友死去。雖然劉鳳和他相處的時間不過隻有半個月,他卻是將劉鳳看成了朋友。

“雲落,你回盛月吧。將那邊控製好,多注意邊境的情況,有生意做,數目超過百的,一律要通信告訴我。”吳瀟說道,他指的生意是兵器,過百就是超過一百把兵器,大於這個數額便不是邊境的匪盜了,其中定然有國家暗中授意。

將軍府――

白衣男子隨著管家漫穿回廊,最終停在一幢純黑色的閣樓前。這棟樓閣由黑色玄石砌成,在日光下能感受到灼熱在喧囂警告每一個想要靠近的生物。這是她第一次來燕鬱南的住處,隻感歎這個傳聞的真相比她想象中還令人敬畏。

“公子請吧。”管家說著緩緩退下去。燕鬱南的住處不得他的允許是任何人不能靠近的,踏入十丈之內,也是不行的。即便花帝也難以破例。所以花帝每一次暗訪也隻能在大堂裏等著燕鬱南。

越走越近越覺得熱氣灼燒的皮膚生疼,此時正午的太陽最熱最毒,白衣人不想太招搖,未著最好的防火隔水的雲錦,而隻著了一身普通緞子的衣服。毒熱使他的衣服都有些軟趴趴了,白衣人卻也不能用輕功,這裏到處都是機關,她知道自己此時正處於燕鬱南的監視範圍之內。她能做的隻有,讓燕鬱南相信――她不是弱者。

終於走近,手碰在玄黑色門板上,花玉瑛已經做好了被灼傷的準備,但是門卻是涼的 摸著很舒服,像是溪流中沉澱已久的圓潤石頭。

門室更不用說,是暖春正適的溫度,讓白衣人很快放鬆,穿了兩個放間,才見到睡在石室中的燕鬱南。石室中有一張寒玉石床,燕鬱南正盤坐著,白衣人進來的刹那,他睜開眼睛 對視上她,“給我解藥。”

燕鬱南中毒了,他撿起來的香囊和從俞豐手裏搶過來的香囊聞起來味道差不多,成分卻完全相克。兩個香囊裏共有二十多樣藥材,成分難以分辨,毒性也理所當然強硬,解不了。燕鬱南已經閉關用了十多天去逼毒,卻沒有絲毫進展。燕鬱南感覺到自己內力流失,卻也隻能抑製無法阻止。燕鬱南終於明白,香囊之事完全是一個陰謀,更可見女子對於人心的掌握有多強。

既料定了他會撿起來那個香囊,又提前在俞豐那裏埋下種子。知道他會嫉妒,會爭搶。燕鬱南第一次動心,真心卻被這樣利用和玩弄,他的心情是很微妙的。

“給本宮隨意出入宮廷的令牌。”花玉瑛堅定的討價還價。

“你要做什麼?明明隻要你進宮就能得到皇位,你又何必大費周折,冒那麼大的險?”燕鬱南心想他為花玉瑛保駕護航,絕對不會給花帝反悔的機會。他可以給花玉瑛皇位,她實在沒有必要在這麼危機的時候自己做這些事。

不對,自己?花玉瑛真的是自己嗎?燕鬱南想到什麼臉色難看起來,質問道:“你身後是不是還有人,到底還有誰在背後幫你。”

“這個就不勞將軍多想了。”

“所以果然有那個人的存在嗎?”燕鬱南:“是誰?男的女的?到底是不是花國人?”

“第一個問題現在不能告訴你,不過他是一個男的。”花玉瑛說道,看著燕鬱南一點點變掉的臉色,說出來自己的猜測,“燕大將軍,你果然對我動心了嗎?”